“說吧,剛出故事世界就找我,什麼事兒?”富貴抖了抖煙灰問道。
“就不能是想你了?”蘇餘杭反問道。
“得嘞,你上個故事世界我沒記錯的話是和劉夢雨一起進的吧,好像是《僵屍先生》故事世界,故事世界一結束你不去和她繼續熱絡著鞏固一下生死與共的革命情誼,跑來找我做什麼?”徐富貴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我可沒劉夢雨那麼大的魅力。”
“來,我跟你說。”
蘇餘杭在馬路邊蹲了下來,他隨手找了根樹枝,然後就在柏油路上畫了起來,少頃,一副簡約的畫就在面前呈現出來,雖說柏油路到夏天時會變軟,但想要在上面作畫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畫功進步很大啊。”徐富貴感嘆道,他是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對書畫方面有很深的造詣的。
“看這裡,這是《僵屍先生》故事世界裡的一個地方,算是妖xue吧,裡面住著許多的妖怪,我呢,和夢雨本打算脫離其他聽眾一起進妖xue碰碰運氣的,但就在這個入口處,忽然出現了一個漩渦,然後走出來了這個家夥。”
在蘇餘杭的畫中,有兩撥人,一撥人是一男一女,雖然寥寥幾筆,卻盡顯神韻,是能夠看出來是蘇餘杭自己跟劉夢雨的,還有一撥則是從漩渦裡走出的男子。
“這人臉,看不清楚啊,連衣服都模糊的,只能看出是一個男的,而且年紀不大。”徐富貴清楚蘇餘杭的技藝,那麼,顯然對方的形象衣著模糊不是因為蘇餘杭畫得不好,而是因為可能蘇餘杭自己都無法記清楚對方的衣著和長相了。
“那可能是廣播出了問題了吧,原本設定好的一個關卡,結果被廣播撤離了,你們交過手沒有?”徐富貴問道。
“短暫地交過手,我還準備引動天雷呢,那家夥的近戰能力很強,很不好對付,而且,我感覺他好像也是一頭僵屍,但和你的僵屍不同,你是地地道道的僵屍,他那裡我有點說不上來,感覺有點不純。”
“不純?”徐富貴呢喃了一聲,道,“那可能是血統不純了,最後呢?”
“最後他忽然消失了,這家夥從出現到消失感覺讓人沒頭沒尾的。”蘇餘杭說道。
“你這讓我看,我能看出什麼門道來?”徐富貴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是什麼斤兩你又不是不清楚,外面人再怎麼傳,哪怕那幫大佬們也偶爾找找我,但我要是真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我幹嘛還當聽眾啊,直接當廣播播音員不就得了麼。”
“真看不出來?”蘇餘杭有些無奈道,“雖說廣播有時候也會出一些問題,甚至是一些錯誤,但這次我真的感覺不像是錯誤,反而有種特殊的感覺。
夢雨和我的感覺一樣。”
“成吧,反正我是看不出來,既然沒頭沒尾的也對你的故事世界劇情沒什麼影響,那說不定是哪位大佬正在做什麼事情反抗廣播導致廣播出現一點紕漏也說不定。
或者,你幹脆把他看成你跟劉夢雨的兒子來找你尋親了,哈哈哈!!!”徐富貴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你這家夥越說越沒譜了。”蘇餘杭又好氣又好笑,隨即道,“對了,最近我認識了一個科學家,挺有意思的。”
“你還信科學?”徐富貴很意外,因為廣播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反科學。
“還行吧,相處得還不錯,也能給我弄出一點有意思的産品。”
“對你現在的用途,應該不大了吧?”
“以後呢?”
“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
“對了,富貴,你能看見我和劉夢雨以後結婚的那天麼?”蘇餘杭忽然問道。
徐富貴搖了搖頭,“你和我關系太親近了,我看不出來,但如果你們以後有了孩子,我可以給他當幹爹。”
“那感情好,我兒子以後考試前就找你這個幹爹提前看考試題目了,中考高考都不用慌了。”蘇餘杭拍了拍徐富貴的肩膀,情緒忽然低落了下來,“富貴,你說咱還能活多少年?”
“我覺得我能活挺久的,意外的久。”說到這裡,徐富貴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我不知道我這種感覺是對是錯。”
“能活得久還分什麼對錯啊,知足吧。”
“但我覺得我還能活二十來年,你信麼?”徐富貴扭過頭很認真地看著蘇餘杭,“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