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被氣得失去了一切涵養和矜持,實在是這面鏡子以及其他的一些佈置對扶蘇對自己父皇以及對整個大秦帝國來說都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但看樣子其他地方的佈置也被這兩個人給改動過了。
“按照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咱們一開始其實都是猴子,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大義,你說對麼?”
蘇餘杭倒是不介意扶蘇此時如何地氣急敗壞,甚至能夠讓這位涵養如此高的皇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態,這讓他覺得很有趣。
“你們要對孤如何?”扶蘇不相信對方只是用兩具投影來看看自己的醜態。
“沒什麼,給你找個免費住宿的地方。”蘇餘杭拍拍手,將煙頭丟在了腳下,踩了踩,然後對身邊的女人道,“媳婦兒,開整唄,整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得催促那貨早點搬家。”
劉夢雨雙手撐開,那片孤舟瞬間崩散,連帶著孤舟上的亡魂也在此時徹底魂飛魄滅,緊接著,這片水面開始飄浮起來,化作了一道道類似囚籠一樣的封鎖。
蘇餘杭似乎是為了配合一下劉夢雨,故意扯著喊道:
“請大公子再睡兩千年!”
一切佈置完畢,漫天水幕將這位已經有些心灰意懶的大公子殿下給困鎖住,劉夢雨轉過身看向蘇餘杭,道:
“剛那一聲嗓子,不去演太監真可惜了。”
“這就回去了?”蘇餘杭問道。
“不然你還想去看看你兒子?”劉夢雨反問道。
“是咱兒子,記著,當初我也是向你要了卵子的。”蘇餘杭一本正經地糾正道,“而且,他活不過今天了。”
“這麼自信?”劉夢雨笑道,“你就對自己兒子,這麼沒有信心?”
“你是什麼意思?”
“你能確定,他不會做第二個蘇餘杭?”
“嘶……”蘇餘杭皺著眉頭像是很糾結,“嘿,你說,我是應該高興虎父無犬子呢還是為這個事兒發愁呢?”
“不管怎麼樣,還是早點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好,他已經失去價值了,也已經基本失控了,如果他真的能夠和你幹女兒彙合在一起;
像不像是,
當初的你和我?”
……
“噓,你爸走了。”
蘇白看著面前的此情此景,內心完全被震撼填滿,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他迫切地希望能夠遇到一些轉機,
這個,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轉機,
畢竟,自己現在遇到的事兒,完全是徐富貴當初一手造成的。
上面禿頂的中年人則是繼續道:
“噓,你爸走了,噓噓噓噓……小祖宗,快尿啊!”
“……”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