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地耽擱,蘇白拿出手機對著名片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將照片傳送給了胖子,他應該清楚要怎麼做。
“他們走了。”解稟手裡端著三杯橙汁,遞給了自己老闆一杯,又遞給了蘇白一杯。
蘇白接過橙汁,喝了一口。
“有什麼感覺?”解稟看著蘇白問道,“我是覺得似乎這個天空都變得舒緩了許多。”
梁森的身形在接過橙汁後就慢慢消散了,火車從這裡出發,會經過西方,到時候西方的大佬們也會上車,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僅存的大佬,梁森在慶幸之餘也感受到了一種恐懼,這種恐懼在剛剛目送他們上車之後的狂喜狀態結束之後開始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沒什麼感覺。”蘇白回答道,他在等待那邊胖子給自己查詢回複。
“哦。”解稟這才意識到蘇白還在為自己兒子的事情分心,所以也就不要求他同自己一起享受那種終於站到金字塔頂端的快感了。
很快,胖子那邊打來了電話,蘇白接了電話,
“大白!”胖子的聲音很大,有點激動。
“嗯,我聽得到。”蘇白回應道。
“你剛給我發的照片我查了一下,那家孤兒院在四年前開辦的,但一年前就已經關閉了,不過孤兒院的地是它們自己的,也因此在孤兒院關閉之後那塊地方依舊被保留著,位置在阿壩,靠九寨溝那邊。”
“有照片麼?”
這張卡片上只有孤兒院的名字和地址,沒有配圖。
“有,我在網上找到了,發給你了,你看一下你手機。”
蘇白退出了通話介面,開啟了微信,看見了胖子剛剛給自己發過來的網上找到的那家孤兒院的照片,猛然間,蘇白的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家孤兒院,跟自己記憶中自己那對便宜爹媽當初曾建造起來的孤兒院一模一樣,但當初的那一棟在成都,現在的這棟在阿壩。
語音並沒有掛掉,蘇白看了照片後直接道:
“這孤兒院的模樣和我爸媽以前建造的一樣,這是荔枝走之前給我留下的卡片上記載的孤兒院地址,胖子,你說她會不會臨走前忽然好心了?”
“我不這麼覺得,但那個地方必須得去一下,我幫你訂機票,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蘇白沒拒絕胖子的好意,先掛掉了電話,其實蘇白剛剛問胖子的那個問題,蘇白自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荔枝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海梅梅的事兒上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所以,蘇白不認為對方會最後做一個順水人情將小家夥還給自己,她應該是有話沒有來得及全說完或者是沒必要全都說完,但似乎,那座已經在一年前關閉了的孤兒院應該可以找到一些答案。
蘇白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很大可能小家夥也在那裡。
……
孤兒院坐落在山腰上,無論是從風水角度來說還是從採光風景角度來說,都是絕佳的位置,下方,是鬱郁蔥蔥的山林,距離附近的一個小鎮子也不遠,雖然有些“與世隔絕”的意思,但總體來說是將隱居和世俗很和諧的聯系在了一起。
只是,孤兒院已經廢棄一年了,早幾年在這裡的孩子也都被送走了,孤兒院裡除了一個看門的大爺,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工作人員還留在這裡。
今晚,大爺像是往常一樣一邊開啟收音機聽著廣播一邊看著自己手裡的報紙,但看著看著,一團黑霧忽然出現將大爺給包裹住了,大爺很快昏倒在了桌子上。
與此同時,在一處早就空置的孩子宿舍裡,慢慢浮現出了一個搖籃,慢慢地搖晃著。
搖籃上的鈴鐺因為搖晃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像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靜謐的安眠曲,一聲一聲地撫慰著小家夥的內心,讓他一直地得以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