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去美國進修,可能過幾年回來,但也可能就不回來了。這家工作室我也準備關掉了,對了,謝謝你給的房租。”穎瑩兒一隻手放在書桌上的一份檔案上另一隻手拿出了一根煙,咬在了唇間,點燃,吸了一口,淡淡的煙霧從她迷人的唇間吐出,帶來一種別樣的誘惑。
伊人抽煙,就這麼看著蘇白,似乎是在等待蘇白的回應。
“哦,這樣啊。”
但蘇白的回應依舊這麼簡單,穎瑩兒微微一笑,走到蘇白麵前,將自己嘴裡的煙拿下遞送到了蘇白麵前,蘇白接過煙,抽了一口,淡淡薄荷味,他現在算是明白之前穎瑩兒靠在自己身上時的薄荷味來自哪裡了。
對於他的回應,她沒有什麼失望,這似乎才是他應該做的回應,這個男人,有著自己難以想象的剋制力,但她更清楚,在他的身體內,隱藏著多麼可怕多麼狂暴的東西。
蘇白沒說他為什麼要來,穎瑩兒也沒問,這裡就像是客棧,而她更像是一個按摩師,蘇白需要時,就過來,她給他按摩,然後他離開,等下次需要時再過來,沒有預約,沒有告別,每次都很突然。
“你呢,最近還好麼?”穎瑩兒問道。
“還行。”
沒有營養的對話,空氣中的氛圍,也略顯尷尬。
半年的時間,對於蘇白來說,其實不算是什麼,他被壓抑在證道之地卻一連串經歷了許多事,所以並不覺得時間過得多麼緩慢,而對於穎瑩兒,對於一個女人,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半年的時間,足夠她思考,足夠她冷靜,也足夠她做出選擇了。
“那麼,不打擾你了。”蘇白站起身,準備告別。
穎瑩兒站在一側,準備送別。
這一次,她沒有撩撥他,他也沒有表現出想佔有卻又剋制的姿態,比起以前見面時,兩個人之間的火花和激情彷彿都已經淡漠下去了。
走出門,門關上,
蘇白靠在門側牆壁上,嘴裡叼著半根沒燃盡的煙,而在牆壁的另一側,穎瑩兒也是一樣的動作。
不過,就在這時,蘇白看見從電梯口那邊走出來一個身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子,那個像陳道明的家夥,他手裡拿著一瓶葡萄酒還有一束鮮花。
“她是我看上的女人。”‘陳道明’直接開口對蘇白道,說得很是認真,“我不管你和她之間以前有什麼關系,但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她。”
蘇白微微皺眉,他從酒店樓層下來就直接來到這裡,沒按照之前和胖子調侃時的那樣先去急不可耐地殺這個家夥。
在‘陳道明’眼中,蘇白的神情帶著一種不屑,顯然,這個人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警告,這讓‘陳道明’心裡有些不舒服,隨即,他笑了笑,緩步走向了蘇白,慢慢地道:
“你知道麼,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絕對惹不起的,她是看中的女人,是神選中的女人,你只是個普通人,你知道麼?
雖然有規則制約我不能隨便殺人,但我覺得我就只殺一個的話,也應該在可以承受範圍之內。
還有,雖然我剛在外面,但你們在屋子裡的情況,我都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神的目光。”
‘陳道明’一隻手拿著酒和花,另一隻手直接提起蘇白的衣領將蘇白整個人給提起來貼著牆壁,
他看著蘇白,然後,他的臉開始慢慢地變化,逐漸變成了一張青面獠牙的僵屍臉,他要給蘇白一個噩夢,給這個不知天高的家夥一個最直接的警告,哪怕不能讓他神經失常但只要讓他對這裡,對這個女人産生一種類似於夢靨一般的恐懼也足夠了。
但‘陳道明’卻有些意外地發現,被自己提著貼在牆壁的蘇白並沒有因為自己顯露出僵屍形態而有任何的驚嚇反應,
對方依舊很平靜地看著自己,
宛若,
看一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