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因此發話了,哪怕他忽然高唱“因特那雄納爾”,也依舊可以證明,胖子剛剛的胡言亂語,對他産生了影響!
在蘇白的眼裡,似乎沒有劉德,而現在內心正在翻江倒海消化資訊的劉德也沒有在意蘇白對自己的態度,哪怕他剛剛之所以選擇逗留下來是因為這個小輩對自己的態度實在太不恭敬的緣故。
“梁老闆,有一句話,我相信你知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以前的他們,那是以前。
他們擔驚受怕,他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未來,他們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希望,他們不懂得自己的腳下什麼時候忽然變成了萬丈深淵徹底將他們瞬間吞噬。
那時候,他們當然什麼都不會顧忌,什麼都不會去理會,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甚至,自己的兒子。
正如劉邦當年被項羽追殺時,還將自己的妻子子女都拋棄了一樣。
但現在呢?
他們成功了,我可以很清楚很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梁老闆,不用再去猜測了,不用再去迷惑了,不用再去猶豫了,因為他們,真的成功了。
你何曾見過廣播出現這麼大的問題過?
他們既然成功了,那我這個兒子,我這個dna片段和他們有著巨大部分相似的子嗣,還會像是以前他們朝不保夕時對待的態度一模一樣麼?
這個道理,我相信梁老闆你懂。”
梁森微微一笑,他似乎沒有被蘇白的“趁熱打鐵”給真的影響到,甚至他變得比之前更平靜,
“小偵探,你糊弄不了我,我對廣播的認知和感觸,比你更加深刻無數倍。首先,我不認為他們成功了,哪怕廣播出了問題,但人還會感冒發燒,生個小病而已,火車已經回來了,意味著廣播很快會恢複秩序然後繼續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你以為你在這裡扯虎皮吼兩下子,我們就會被你給嚇……”
蘇白忽然伸出手,不等梁森說話,直接開口道:
“一個名額。”
蘇白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什麼?”梁森微微皺眉,他不知道蘇白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名額。”蘇白重複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個收不到火車票的名額。”蘇白補充了自己的話。
梁森忽然愣住了,
一旁的劉德也猛地瞪大了眼睛,
解稟則是微微皺眉,
胖子保持著自信風采但內心深處更是對蘇白的配合表現大呼過癮,
還站在車那邊的和尚跟佛爺面色如常,
坐在車裡的陳茹略微撇撇嘴,感嘆傳聞真的不可信,這貨真的只是一個精神病?
“可笑!”梁森忽然笑了起來。
但蘇白也是微微一笑,用一種關懷“智障兒童”的目光看著梁森,
可笑麼?
別人不夠瞭解你我還不夠麼?
你證道時老子就站在旁邊看著,
你個慫b,
老子不信你會完全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