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句話蘇白沒說,那就是這法陣也擋不住那個人,畢竟,那個人是蘇白見過的陣法造詣最強的一位。
和尚手指掐動,法陣開啟了一個口子。
一個女人,推開了鐵門,走了進來。
而這時,蘇白也是從客廳落地窗邊走出。
“看來,你在等我。”
女人看著蘇白,面帶微笑,她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的一個表情,除了淡定還是淡定,哪怕當初在證道之地裡被自己強行逼迫了出去,但她依舊顯得很是從容。
和尚等人也走了出來,在見到這個女人時,和尚跟胖子算是明白蘇白為什麼叫他們主動開啟法陣了,因為這個女人,連證道之地的陣法都能夠開啟,老方家的陣法,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她?
畢竟,自己四人當初聯手鎮殺老方時,老方也不過是一名高階聽眾。
“你知道我來是做什麼的吧?”陳茹問道,同時,她微微皺眉,因為蘇白在自己進來時的態度和平靜,讓她本能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對方猜到自己會來,對方在等著她,這意味著自己已經進入了對方的節奏之中,下面,就是被利用了。
“你所選的三塊墓碑,我在之後都感悟過了,我不能百分百完全重塑墓碑,但依靠我的感悟,能夠讓其重現三成展示給你。”蘇白說道。
這是標準的談價錢的姿態。
“不夠。”陳茹說道,她清楚,蘇白不可能這麼乖順地就把自己想要的東西給自己,對方如此主動,顯然是之後有事相求,既然是交易,那麼自己總得先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然後在讓自己滿意的基礎上,再去考慮對方的要求以衡量自己是否答應做這個交易。
“我之前也領悟過不少其他墓碑,我會將它們盡可能地全都重現給你。”蘇白繼續道。
“好,現在說說你的條件吧。”陳茹依舊很是平靜。
“我要殺一個人,那個人現在在上海,但在那個人身邊,現在有兩位大佬級聽眾,其中一個確定會阻止,另一個態度曖昧,但不會站在我這邊。”蘇白說道。
“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打手?”陳茹眼睛裡散發出一抹精光,一股磅礴的威壓當即降臨了下來。
一個高階聽眾,居然想要驅使自己去當打手!
“你不會存在因果牽連,因為我要殺的人,他先偷走了我的兒子,我報複他,天經地義,既然有人願意保護他,你來幫我,也能扯平。”蘇白繼續道。
“有兩個大佬級聽眾坐鎮的地方麼,那個地方我能感應到,他們沒走,也沒動。”陳茹看著蘇白,“他們應該是在等你,等你自己不自量力地去送上門。”
以大佬級聽眾的尊嚴,他們當然不可能被蘇白所嚇跑,這一點,其實蘇白胖子和尚佛爺等人也都清楚,除非自己等人擺正了自己的姿態選擇等待和壓抑自己,否則對方不可能這麼快的離開。
哪怕現在那位大佬完全可以就帶著海梅梅離開上海,哪怕梁森不會阻止,但是他依舊在等蘇白上門,等蘇白站在他面前要人。
這其實也是蘇白以如此態度和解稟打電話的原因,而解稟也是會意,將蘇白的意思告訴了梁森和劉德。
“還有一個理由,我相信你會同意的。”蘇白微笑地看著陳茹,絲毫沒被陳茹的氣勢所脅迫,他畢竟和陳茹交鋒過了,而且那次,是陳茹退怯了。
“說。”
“火車回來了,對麼?”蘇白問道。
“對。”
“火車既然回來了,那麼它離開就不會太遠了,我相信等廣播解決好自己的問題恢複正常,火車就將開動。
現在,你如果幫我,你將獲得一次不被因果所牽累堂而皇之地和一名大佬級聽眾交手的機會,而一旦等這批大佬級聽眾坐上火車離開,你將不再有這種跟大佬級聽眾交鋒以獲得戰鬥感悟進階的機會。
你既然能為了進階,擅自到證道之地偷墓碑,
這一次,
你敢也陪我走一趟麼?”
蘇白不清楚陳茹的具體實力,但蘇白和陳茹交過手,他能感覺到,陳茹雖然不是大佬級聽眾,但這個女人的真實戰力,真的已經超越高階聽眾哪怕是高階聽眾巔峰的範疇了。
陳茹轉過身,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略微有些奇怪道:
“你變了,
你居然也會講策略,
會找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