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經感應到那塊墓碑中靈魂烙印的顫抖,如果蘇白再砸一次的話,這塊墓碑就將産生裂紋,一旦裂紋産生,也就意味著墓碑裡的道已經毀了!
蘇白的嘴角依舊帶著微笑,他似乎在歇息,又像是在積蓄下一次揮動的力量,因為他現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也確實需要休息。
“你覺得你退步了?你覺得你委屈了?你覺得我不可理喻了?”蘇白不斷地問著,然後臉上的笑意更加地明顯起來,“我要的,不是你的退讓,而是從你出現在我面前一直到現在,你這種裝逼的感覺,讓我真的很不爽,非常不爽。”
“你在威脅我?”女人平視蘇白,這一刻,女人本來被蘇白轟擊墓碑所打亂的情緒平複了下來,她自然不甘心被蘇白拿捏住的,這不符合她的作風。
然而蘇白卻絲毫沒有在意女人是否忽然變得強硬起來,他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在你心裡,你一直在思慮著廣播是否會不爽,思慮著你是否會不爽,
你應該從來沒有思慮過,我這個守衛者,是否會不爽。”
女人的雙眸微微地眯了起來。
“但很可惜,老子還真的很不爽!”蘇白的聲音忽然加重,“操你媽的,你覺得你讓步了,你覺得你委屈了,但老子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就是要拉著你一起死,去他孃的廣播,去他孃的規矩,老子就看你不順眼要拉你陪葬,
你咬我啊!”
說完,蘇白再度掄起了棺材蓋子,對著面前已經脆弱不堪的墓碑再度砸了下來。
女人當即發出了一聲厲嘯,身形直接出現在了蘇白的身側,一隻手拍在了蘇白手中的棺材蓋上,棺材蓋當即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入黃泉之中。
隨即,
女人的另一隻手掐住了蘇白的脖子,兩個人快速地撞到了對側的巖壁上。
蘇白的後背緊貼著巖壁,甚至巖壁為此都凹陷了下去,女人還在硬生生地不停發力將蘇白往岩石之中不斷地擠壓著,同時,女人本來很淡定的面容在此時終於出現了一抹因憤怒而起的扭曲:
“你以為你能嚇得住我?你以為這裡跟現實世界的社會一樣,亂發精神病就不犯法?你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
我會讓你後悔的。”
女人說著這些話,但在蘇白眼裡卻是那麼的可笑,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如果她真的不信,那就沒必要讓她從進來開始保持的淡定在剛才破掉了。
說是不在乎,其實還是在乎的。
“來啊……”蘇白身體被不停地擠壓著,很是痛苦,但蘇白依舊盯著面前的女人,還是繼續道,“來啊,殺了我啊,你快動手殺了我啊,我是什麼身份,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可比明目張膽地偷幾塊墓碑出去罪責重得多了!”
第一次,蘇白有了一種當公務員的優越感。
女人的力氣正在不斷加大,蘇白的痛苦也在不斷加大,但蘇白依舊臉上掛著笑容。
“我可能會真的如意所願的……”
女人這句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她感應到蘇白的靈魂和身體的力量正在顫抖和紊亂之中,
這是,
這是要自爆?
“快動手,別比比,來啊!”蘇白幾乎是雙目赤紅地吼道,“老子來幫你啊,我自爆啊,就當是被你逼死的,逼死證道之地的守護者,你牛逼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