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這個多變性也能引發出其他的效應,譬如她可以像是之前那樣,只要小家夥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就可以拿走。
所以,蘇白才特意將小家夥又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當然,一開始自己主動出去將那快遞盒子以及盒子裡的u盤給直接捏碎,也證明瞭自己的內心確實開始浮躁起來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算上真正的那一次,已經是第三遍的開始了,但蘇白從內心深處,已經開始厭煩了起來。
比如可以過的劇情就直接過,可以不說的廢話也直接不說,快遞小哥送快遞和尚開門拿回來還要播放然後再詢問自己沈老頭是誰這個流程被蘇白直接pass掉了。
蘇白知道自己不能著急,但是卻毫無辦法,他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小家夥,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帶著小家夥一起離開去找線索?只要小家夥在自己視線之中,那麼荔枝就不會在今天擄走他吧?
一念至此,蘇白也懶得多猶豫了,當即將小家夥再度抱起來,走出了玄關。
和尚有些發愣,他不知道蘇白今天是怎麼了,急匆匆地抱著還沒睡醒的小家夥就出去了,只有吉祥發出了一聲貓叫後有些不滿地跟了過去。
小家夥還沒醒就被蘇白抱走,顯然吉祥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要麼是蘇白不對勁了就是蘇白遇到了什麼不對勁的事。
小家夥被蘇白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蘇白發動了車子,吉祥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汽車引擎的發動讓小家夥緩緩地醒來,他打了一個呵欠,見到自己正躺在蘇白的腿上時,也沒什麼被吵醒的不滿,而是用自己的小肉手抓住了蘇白的腰,重新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開始睡。
對於蘇白,小家夥是無窮的信任。
車子開到了公路上並且直接上了高架,然後轉向了機場方向,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機訂了飛機票,好在距離飛大理的航班也沒多久時間,否則蘇白真的可能直接打劫一架飛機迫使其飛大理。
自己認識的勉強可以破局的人物和角色真的很少,梁森勉勉強強算一個,但是蘇白對他沒有任何的希望,甚至之前他就隱隱約約覺得,以梁森和荔枝的關系,當初荔枝在上海出手擄走自己的兒子時,梁森這個目前唯一坐鎮上海的大佬級聽眾會沒有絲毫地察覺?
再聯想一下之後梁森曾對自己進行過的實驗,蘇白幾乎可以用結果逆向推理的方法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哪怕梁森證道時墓碑被撞毀了,但是他和荔枝之間的關系,很可能並沒有真的完全了結。
這個如此慫且單相思的大佬級聽眾,是絕對指望不上的,而且自己又不是解稟,和梁森也沒什麼關系,也沒理由請動梁森來幫忙。
只是,讓蘇白有些意想不到的是,當車子即將開到航站樓時,一輛麵包車忽然從斜後方加速出來,直接撞向了蘇白的車。
蘇白單手抱住小家夥以護住其安全,隨即整個人破開窗子飛了出去,吉祥也直接跟了出去。
麵包車和普桑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兩個車都損毀極其嚴重。
但蘇白和吉祥以及小家夥都毫發無損,對於此時的蘇白來說,一起車禍想要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變形的麵包車裡面伸出來一隻手,直接扯開了身前的鐵皮,緊接著,一身古銅色肌膚的男子從報廢麵包車裡走了出來。
“怎麼,怕了?你居然想逃跑?”
沈老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可惜,這次,你跑不掉了。”
沒等蘇白反應什麼,吉祥在此時忽然蹲伏下了身子,對著沈老頭那邊開始壓低了嗓音低吼起來。
蘇白眉頭一皺,
不對,
吉祥沒理由害怕連高階聽眾都不是的沈老頭,
那麼,
它在害怕的,是誰?
忽然間,一股陰風襲來,連帶著頭頂上的雲層也在此時越發的厚密起來。
一個女人的身形,自航站樓的樓頂上出現,雖然隔著很遠,但是蘇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不,是落在自己手中小家夥的身上!
怎麼可能,小家夥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她怎麼可能會出現?
現在她能出現,為什麼昨晚的她不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