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醒呢。”蘇白說道。
和尚覺得今天的蘇白有些奇怪,孩子沒醒抱出來做什麼。
客廳落地窗外的院子裡,吉祥正匍匐在院落中曬著太陽,當它看見蘇白不讓小家夥好好睡覺還抱著出來時,顯得很是不滿,但蘇白畢竟是當爹的,吉祥也就用尾巴掃了掃地面,也沒繼續做什麼。
“咚咚咚……”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和尚走出了玄關去外面看情況。
蘇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家夥被蘇白放在自己膝蓋上。
不一會兒,和尚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快遞,好像是給你的。”
蘇白看到這個快遞盒子,記憶一下子浮現了出來,這快遞盒子裡應該放的是一個u盤,是沈老頭在西藏地底下用手機拍的影片,他奪舍了一具秦兵肉身,這是來找自己報仇了,而這份u盤,就像是古代的戰書一樣。
這是那一天的時間!
在那一天,小家夥和吉祥就在家裡,被荔枝給抓走了,再之後,吉祥神魂破碎肉身崩潰奄奄一息地被駝背老者抓走當試驗品,而小家夥則是完全的生死不知!
蘇白的雙手在此時下意識地顫抖起來,面部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僵硬,這一天的雨夜,對於蘇白來說,是一場噩夢,也是一場自己在潛意識中都下意識迴避的痛。
在這一天之前,蘇白還有幻想,至少在心底還有一塊屬於自己和小家夥的自留地,但是這一天之後,一切的幻想都破碎,一切的茍且都成了笑話。
不光是那一男一女沒放過自己,還有一個荔枝,也加入了這一場遊戲,
在這個大魚吃小魚的遊戲裡,蘇白自出生時就開始被玩弄,一直到了現在,玩弄自己的人群竟然還擴大了一個。
這一天之後,蘇白本想著去殺蘇餘杭和自己母親的全家,最後放棄了,而後去了一個海島,在島上進行了三個月的自我折磨訓練,因為在那時候的蘇白看來,也就只有靠這種身體的折磨,才能讓自己暫時忘卻或者叫淡忘一下小家夥離開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傷痛。
“蘇白?蘇白?蘇白?”
和尚連續喊了蘇白三聲,因為他發現蘇白今天的狀態真的很是奇怪。
“嗯。”蘇白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從茶幾上抽出一根煙,但看了看還躺在自己膝蓋上熟睡著的小家夥,還是將煙給放了下來。
雖然蘇白知道小家夥不是真的,這裡也不是真的。
“你的快遞?”和尚將快遞遞給了蘇白。
“我一個仇人寄給我的,你可以當恐怖片看看,裡面是個u盤。”蘇白將小家夥放在了沙發上,自己站起身,看向了窗外。
傍晚時天會下雨,而且是很大的雨,然後荔枝會出現,將吉祥和小家夥搶走。
這個懲罰故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因為蘇白沒有聽到廣播的開場解說,所以對這個懲罰故事世界的本質,還沒有真的確定下來。
因為對於廣播來說,當你發現這是一個無法改變且不停迴圈的一天時,也是一種大折磨,廣播可捨得不將這個故事性給取消掉,一旦事先告訴蘇白,那麼無疑少了很大的一個看點,同時也給了蘇白很充足的心理準備和建設時間。
和尚拿出了一臺筆記本,將u盤插了進去開始了播放,筆記本裡傳來了陣陣刺耳的笑聲和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