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去年我看見我母親會在她六十歲生日那天猝死的畫面,我才真的慌了,我想要去改變,我想要嘗試著去改變,所以今年年初時我看見過一次畫面,我想阻止一個人過馬路,但他是一個正在被警察追的小偷,他推開了我,把我推在了地上,甚至還拿匕首割破了我的手臂穿過了馬路被一輛大貨車直接撞死。”
說到這裡,楊雪忽然笑了一下,
“派出所還給我頒發力量見義勇為市民的證書……”
“呵呵。”聽到這裡,蘇白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確實很有趣。
兩個人都是見過大恐怖的人,雖然楊雪的經歷比起蘇白來說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吧,但要知道楊雪一直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見證,而蘇白則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不斷地強大起來,也因此,以前覺得很恐怖的事物在現在的蘇白看來,也就一般般了,譬如早期的紙人故事世界如果放在現在的蘇白眼裡,那真的是和小孩子玩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吃過苦的人,才真正知道苦中作樂是個什麼意思。
“你是我今年第二次見到的畫面。”楊雪很認真地說道,“你給我了信心,謝謝。”
蘇白伸手,摸了摸楊雪的金發,這個混血妞長得確實很顛倒眾生。
“其實,改變不改變,沒多大的意義。”蘇白想了想,覺得還是得說點什麼,對方之前善意提醒自己,雖然那盞吊燈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這份人情,總還是有點的,“我覺得,與其你一直想讓你母親避開60歲生日那天猝死的魔咒,還不如多花花心思,讓她現在到她60歲生日的那天這一段時間裡,過得充實美好幸福,我看你的年紀,你母親也就五十歲出頭吧,時間還是很足夠的,也沒必要完全把心思放在那種地方,反而忽略了生活的本質。”
“我沒想到你也這麼會灌雞湯。”楊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顯然,對於蘇白剛剛略顯輕浮的舉動,她還是有些介意的。
“不是灌雞湯。”蘇白手下滑,掌心一翻,一張野豬皮做的牌子出現在了蘇白的手中,“這是薩滿那邊的東西吧,你也是有本事,居然真的能讓你弄到這個。”
這個牌子是以野豬皮製成,到底是怎麼個製作方法蘇白並不清楚,但這上面竟然能夠散發出些許的靈力,就已經說明這個東西的價值了,馬馬虎虎也能算是法器之流吧。
“你!還給我!”
楊雪從蘇白手中將這塊牌子給搶了下來。
“這玩意兒如果拿去鎮宅子沒什麼用的,這放在古代是一些老兵卒老將軍因為以前造了太多的殺孽所以晚年時需要這個東西鎮宅以防止自己以前殺的人變成鬼趁著自己晚年精氣神衰弱時來騷擾自己,你媽以前又不是做僱傭兵的,用不著這個,這個東西反而會影響家裡的磁場,給人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
“你說的是真的?”楊雪有些遲疑道,這張牌子可是她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的。
“信不信隨你。”
“這樣子的話,唉。”楊雪很是無奈,她這次來東北,就是為了這個的,因為她帶自己母親去體檢了,她母親身體沒任何問題,而母親今年57歲,意思就是還有三年就會猝死,哪怕不給她辦生日宴會,但楊雪清楚,母親身體還是會出問題,所以她才開始尋求另一個層面的幫助。
“這樣子吧,我有個朋友,是個得道高僧,住在上海,你可以帶你母親到他那裡去看看,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吧,到時候可以先加我微信。”
並不是蘇白忽然變得熱心腸了,而是因為蘇白自己對這個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和尚跟佛爺估計對這個女人會很感興趣,當然不是對她的身體。
“謝謝你,我這裡有筆,你報一下吧,我記著。”
蘇白報出了自己的號碼,楊雪也記好了,當蘇白覺得可以閉上眼休息一會兒時,卻聽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楊雪忽然又問道:
“對了,你喜歡貓麼?黑貓?”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之前看到的畫面裡,是天花板上有一隻黑貓,它把吊燈給推下來的,我所看見的預知畫面只有結果是正確的,但現實中可能會有背景上的出入,所以我才沒有那麼天真地只認為不給我媽辦生日宴會我媽就不會猝死。”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蘇白的雙拳忽然握緊,他現在真的有種想把這個女人給掐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