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蘇白認同,應該不至於是聽眾搗的鬼,雖然燻兒跟楚兆是低階聽眾,但如果因此出現了什麼意外,那位搗鬼的聽眾也是會遭受廣播懲罰的,完全得不償失。
“蘇白,照片,看,照片……”
楚兆被解稟餵了一粒丹藥,楚兆似乎恢複了一點氣血,在此時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很費力地抬起手臂打算遞給蘇白。
蘇白走過去,伸手接過了照片。
解稟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
“有什麼異常麼?”解稟問道,他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純粹一個來看熱鬧的心態,跟蘇白之前在廣州進入那個節點一開始的心態一樣,就是來打個醬油。
“拍照時,我們只有三個人,但是現在卻多出了一個人。”蘇白手指在一個女人的臉上敲了敲,“這個女人,當時並不在。”
“在你的墓碑旁邊,也有她的墓碑。”楚兆這個時候說話還是有些費力氣,他很焦急,但卻必須撐著將自己跟燻兒之前所查詢到的情報跟蘇白說一下,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但至少他把事情說清楚了,隨後,已經累極了他哪怕剛剛吃了解稟的丹藥也是有些支撐不住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照片被蘇白捏在手中隨意地彈了彈,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畢竟無論是楚兆還是燻兒都只是虛弱過度的症狀,能把他們倆折磨成這樣,如果想取他們的性命也是極為簡單的一件事,但是那未知的東西並沒有這麼做。
嗯,或者叫是那個照片內多出來的女孩兒並沒有這麼做,顯然她並不是想要殺人。
“你怎麼看?”解稟看著蘇白,之前楚兆說的話他也聽清楚了,現在想聽聽蘇白的看法。
“廣播很守規矩的。”蘇白說了這麼一句話。
解稟點點頭,“的確,那這應該不是廣播幹的,我們是聽眾,所以廣播不會幹預我們的記憶,這對於他來說,太拉低自己b格了。”
“但照片裡的人。”蘇白抿了抿嘴唇,“先去墓碑那裡看看吧。”
兩個高階聽眾在一起,也確實沒什麼好怕的,蘇白可不相信對方有能力將自己跟解稟也折磨成燻兒和楚兆那個模樣。
“就是這塊。”蘇白先找到了自己的墓碑然後順移下去,看見了自己墓碑旁邊的那個女孩兒墓碑。
“開啟看看唄。”
解稟一隻手抓著墓碑等待蘇白的決定。
“開吧。”蘇白確認道。
“好。”
解稟微微一笑,掌心發力,不光是墓碑,連同這一圈的泥塊以及水泥板在此時全都飄浮了起來,下面,出現了一個小坑,裡面是一個精緻的骨灰盒。
“還真的有東西。”這倒是讓蘇白覺得有些意外,蹲下來,伸手將骨灰盒拿在了手中把玩了一下。
“有骨灰麼?”解稟也蹲了下來,“我怎麼覺得咱們這種簡單粗暴的對待方式太辜負這裡的夜晚和環境了。”
兩個人都是高階聽眾了,自然不會去擔心被鬼嚇到或者影響到這種事情,因為除非廣播真的瞎了眼,否則這個現實世界裡應該不可能有堪比大佬級聽眾的野生存在。
“有。”
蘇白毫不猶疑地開啟骨灰盒,盒子裡是潔白的粉塵。
“這女孩兒生前得有多純潔,死後的骨灰居然也這麼潔白。”解稟有些意外道。
然後,他看見蘇白伸出食指沾了點骨灰送入了自己舌頭舔了一下。
“……”解稟,“呵呵,你這太重口了。”
“珍珠粉。”蘇白確認道,“你要的話待會兒可以抹臉上,美白的。”
骨灰盒裡,竟然不是骨灰,而是珍珠粉,蘇白手指插入骨灰盒中,
然後手抖了抖,從裡面夾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
一個女孩坐在咖啡屋靠窗的位置上,面前放著一杯咖啡。
這家咖啡屋,蘇白認識,這個女孩兒,蘇白也認識,就是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