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些化學物質,它們只能儲存在實驗室裡的密封容器裡或者用其他的特殊方式去儲存,不能完全地放在自然環境中,否則很快就會跟空氣中的水或者氧氣發生反應變質。
劉韜一直送雷先生到了門口,看著雷先生上了計程車後他才慢慢地退到了一邊。
在計程車開走前,雷先生拉下了自己的車窗,看了看還恭敬地站在一邊的劉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一條狗對你一直很體貼你也會給他丟快骨頭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雷先生問道。
“快了。”劉韜回答道,孫海大機率已經隕落了,那麼論壇裡的事情還必須自己早點回去坐鎮和處置,這涉及到一些利益再分配的環節。
“我建議你多住一天看看吧。”雷先生微微一笑,“還記得影片裡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家夥麼,他和我平輩。”
說完這句話,雷先生搖上了車窗,示意司機師傅去機場。
劉韜站在原地,將雷先生最後的那段話在腦子裡咀嚼了一遍,雷先生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說那位穿黑色運動服的年輕人也是一位高階聽眾,但為什麼雷先生之前不明說?
在劉韜看來,如果那位黑色運動服青年也是一名高階聽眾的話,之前的出現和離開以及之後的疊影也就很好解釋了。
人的本性使然,對自己未知的事物總是感到很好奇也會感到很敬畏,同時將各種可能和不可能都向那個未知事物的頭頂上丟過去。劉韜對高階聽眾的層次自然羨慕得很,所以也就理所當然地覺得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在高階聽眾的身上,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就像是現在普通人看資深者時的觀感一樣,資深者在普通人眼裡,真的跟神祇沒什麼區別。
那麼,雷先生也是因為分析了很多之後才確定那位也是一名高階聽眾的麼?但為什麼他是高階聽眾卻能夠進入那個節點?
雖然很多細節都無腦甩給了高階聽眾這個結論上,但還是有不少的地方解釋不通,劉韜也就懶得繼續想了,孫海的死固然會造成論壇裡包括自己在內的這些管理員既得利益的變化,但他還是覺得跟那些比起來,交好一個年輕的高階聽眾,還是更劃算一些,畢竟,雷先生既然一開始不認識這位高階聽眾,那就意味著這位應該也是新晉升的,趁著這個時候搞好關系,以後總歸是有好處的。
劉韜的心態畢竟是跟蘇白不一樣,蘇白之前是隻差一個契機就可以晉升成高階聽眾,而劉韜,距離晉升成高階聽眾還有不少的距離,晉升這件事,還遠遠沒被安排到他的日程表上,自然現在面對高階聽眾的心態是完全不同的。
……
節點崩潰了,剛剛晉升成高階聽眾的蘇白還沉浸在晉升後的快感之中,
力量啊,
對於男人來說,不亞於美酒和佳人,真的是能夠讓人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只是,傳送回來時,蘇白發現外面天黑了,他記得自己進入這個節點時,就已經是後半夜淩晨了,現在天還是黑的?
按照節點裡的時間現在應該是白天上午才對,難不成是節點裡的時間跟現實世界也不一樣?
但應該不可能才對,節點裡畢竟是假的,那塊金子也不可能有恐怖廣播故事世界那種篡改時間流速的能力。
胖子不在房間裡,這讓蘇白更覺得有些奇怪,節點崩潰後,兩個人應該一起出現在這個房間裡才對,拿起手機,打算給胖子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完全沒訊號。
“算了吧。”
蘇白從自己揹包裡找到了一副耳機,戴在了耳朵上,推開了房門,走到電梯那邊坐電梯下去,出了電梯就一路小跑著出了服務廳。
廣州的夜色正濃,身畔就是珠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在節點裡待的時間比較長,見了很長時間二十多年前的北京路老街,在此時,蘇白忽然想沿著這條街跑一跑,看一看,
這感覺,就像是故地重遊一樣,其實,也真的是故地重遊,
而在這個時間點裡,一個剛剛下飛機準備參加明天聽眾論壇活動的黑人聽眾夢比斯,剛剛在賓館附近找到了一幫黑人兄弟正在一起愉快地玩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