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全知,也是任何一個人都從沒達到過的境界,我想,很多研究因果的聽眾應該在心態上是跟我一模一樣的,很怕自己所看見的,所預知的,到頭來都是自己的臆想,而自己則是成了最大的那個煞筆,包括我在內吧,研究因果的聽眾其實都在惶惶不可終日中度過的。
雖然進不去,但是裡面大概什麼情況,我還能感應到的,小家夥不在,吉祥也不在,其他人帶小家夥出去時,吉祥是懶得出去的,所以,可以確認了,我的預感,是對的,小家夥和吉祥,都不在了。
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他本來就是蘇白從故事世界裡帶出來的,現在他的消失,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你問我蘇白現在會是什麼狀態?
當初你曾在他手裡過,你沒選擇他而是選擇了我,我還以為你對他完全地不屑一顧呢。
呵呵,你的心態是不是和我一樣,雖然選擇了我,但你還是需要驗證一下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你也一樣,對自己不自信啊。
知道我們幾個為什麼會跟蘇白在一起麼?無論是我,還是和尚,又或者是嘉措,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和尚還好一點,在故事世界裡沒下線,但是在現實世界裡卻一直秉持著高僧b格和自我約束,但那也是為了他自己的佛門心境著想,否則他早就成魔了。至於佛爺嘛,佛爺雖然立場上很光偉正,但看看他經常把玩的骨珠就知道了。
當初那座寺廟選擇了十八個孩童作為下一任寺廟主持的繼承人,佛爺一個人脫穎而出,其餘的人,都被他殺死了,那也是自小完到大的玩伴,所以他把每個人的骨頭都取出一些串在了一起,戴在身上當作紀念。
這是規矩,至少在那個時候是沒辦法更改的規矩,佛爺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了他,十八個人裡,只能活下來一個人。
至於大白,對,他是有精神病,但他即使是在犯病時,也都會選擇去殺那些有罪的人,以前剛開始認識他時,他受傷了,需要吸血,還特意去找醫院救護車裡的血袋去吸血。
操,這是一種什麼精神,比白求恩更白求恩的精神啊。
我有時候也想不通,一個從小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人,一個自出生就是一個悲劇的人,一個整個人生都被那一男一女當作玩具一樣戲弄鋪排的人,一個有著精神疾病的人。
為什麼跟我們四個人在一起時,他卻像是一朵白蓮花一樣。
和尚曾說過,蘇白是精神病,所以不是很願意跟蘇白一起做任務,因為他隨時可能掀桌子,但是對比一下其餘的聽眾,甚至是對比一下我跟和尚,和尚跟嘉措或者嘉措跟我,我們單獨兩個人一起行動,真的會提防另一個人,但是跟大白在一起時,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你不去坑他,他就不會來坑你。
那一次,和尚跟嘉措燃燒了法身,大白扛著他們的殘軀突出重圍,不惜來個八千亡魂進都市,最後還是將和尚跟嘉措帶回來了。
對,他是有病,但你恨不起來,至少是作為朋友,你會覺得這個精神病,真的好可愛。
他現在應該很可憐吧,因為他找不到廣播,也找不到那兩個人,他連自己的仇人在哪裡都找不到,就像是一個憤怒到極點的人,你連自己身邊可以供自己砸的盤子都沒有,而且,他的怒火是跟他的理智和一貫以來的底線,會産生沖突的。
如果最後怒火徹底沖垮了理智,他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很恐怖的人,一個可能廣播會喜歡,那一男一女也會喜歡的人,但作為朋友,卻不喜歡看他變成這個樣子,否則嘉措跟和尚也不敢跟他繼續住在一起了。
還有一個情況,他會去改變自己對因果一貫敬而遠之敬謝不敏的態度,會去研究因果,以讓自己早日成為高階聽眾,現在也就只有不斷地提高實力,才能拉近自己跟廣播以及那一男一女的距離。
還有,第三種可能……”
“你問我第三種可能為什麼不說了,操,我又不知道第三種可能是什麼,我怎麼說?
我只是覺得有第三種可能而已。”
……
自從上次那班火車開出去之後,整個現實世界裡,大佬級聽眾就像是一批給割掉的韭菜一樣,所剩的大佬級聽眾,只有東西方近期晉升的幾個而已。
梁森此時正躺在自家別墅的游泳池中,而解稟,則是衣著嚴謹地站在邊上調著酒。
忽然間,梁森面色一變,甚至身體還抑制不住地在顫抖,但很快,他就又恢複如常了。
“怎麼了?”解稟舉著酒杯問道。
“我感應到廣播的氣息,它很可能降臨到上海了。”梁森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又有些疑惑道:
“不對,還有一個,我感應到了一個陌生的同級別存在的氣息!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跟那幾個近期剛剛證道的聽眾以外,怎麼還會有漏網之魚的聽眾!”
“老闆,你似乎搞錯了重點。”解稟提醒道,他知道,即使成為了大佬級聽眾,但自己的老闆似乎在廣播的氣息面前,還是會被嚇到,但至少比上一次好多了。
“對,對,對,他居然有能躲避廣播目光的辦法,所以他才可以沒去上次的那輛火車!
但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卻又露出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