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側過臉,張開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然後慢慢地將自己的獠牙刺入老者的脖頸之中。
“咕嘟……”
第一口鮮血進入自己嘴裡,流淌過自己的舌尖,蘇白沒有像往常那樣興奮地繼續猛烈吸食下去,而是像是在品嘗一杯老酒一樣,一口一口,慢慢地品,慢慢地喝。
而這,給老者的痛苦和恐懼,則是加倍的,因為他不能很快地就死亡,還得經過這樣一個痛苦的過程。
書房外,很安靜,
書房內,也越來越安靜,
當老者被吸幹,成為一具幹屍時,蘇白松開手,老者的屍體頹然地倒在了他的腳下。
老者剛剛寫好的字,還被壓放在書桌上,寫的是《蘭亭序》,字不錯。
蘇白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似乎,很久以來,沒再找到這種殺人的快感了,而眼前這個自己剛剛殺死的人,他的身份,他的特殊,成功地勾引了蘇白回憶的味道。
手指抖了抖,煙灰灑落在了老者屍體的臉上,蘇白慢慢地蹲了下來。
伸手,在老者的幹癟的臉上拍了拍,老者是不可能再醒過來了,乃至於連體面地離去都不可能,因為再高明的殮妝師,也不可能讓一具被吸幹血的幹屍恢複到能夠見人接受親人哀悼的遺容。
“你是無辜的……”蘇白又吐出一個煙圈,繼續道,“死得也很無辜。”
隨即,蘇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但我呢?從我剛出生就被你兒子丟在醫院衛生間水龍頭下用水直接沖開始,我很罪有應得?
我一直信奉,你兒子的事情是你兒子的事情,我從來不認為跟你有任何的關系,但是你兒子對我兒子出手,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兒子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呵呵,
對不起,我沒興趣拿你的命去威脅你兒子,因為我覺得他大概懶得接受威脅,當然,也有一定機率會接受,畢竟,你是他的爹;
你對他,跟他對我,完全不一樣。
但我沒興趣這樣做,我現在,就當我兒子,已經死了,我也不會接受威脅,永遠不會。”
說這些話時,蘇白顯得很是平靜,
當一個人,徹底拋棄了以前的道德底線和所謂的冤有頭債有主的價值觀跟那偶爾還會對自己束手束腳的道德潔癖後,所感到的,是一種放鬆,一種對自我的徹底解綁。
蘇白站起來,舌頭伸出來,將嘴角處殘留的血漬舔了回去,閉上眼,發出享受的顫音:
“這血裡,應該也有著跟蘇餘杭體內一樣的血吧,你們要玩,我就一心一意地陪你們玩,是你們想要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你們,就
拭目以待吧。”
今晚,還有三個老人會死,既然已經出手了,那麼蘇白不會放過一個。
或許,小家夥的存在從一定程度上,壓制住了蘇白內心的憤怒和扭曲,乃至於即使知道了自己身世後,蘇白除了憤怒之外也依舊顯得有些無所謂,因為自己現在,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寄託。
但當小家夥消失後,
蘇白內心之中那一團積攢的複仇怒火,還是被徹底地引爆了出來,按照那一男一女對蘇白所做的事情,他們所給蘇白帶來的痛苦,早就足夠蘇白憤而身起殺他們全家了。
該來的,
總是要來的,
那也是你們自找的;
等以後,我會告訴你們答案,你們到底是在玩我,
還是在,
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