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就在老方家裡,有陣法保護著,身邊也有和尚胖子嘉措以及吉祥在,又能嗅著自己兒子身上的奶香味,在這種種條件之下,
自己,才能真正的深入入眠吧。
總之,這一覺睡得確實很舒服,醒來時,小家夥正在蘇白身邊一個人玩著積木。
床上凹凸不平,積木自然很難搭起來,每次稍微高一些時就會掉下來,但小家夥卻玩得樂此不疲,顯得興致很高。
當蘇白醒來時,小家夥馬上爬到了自己粑粑身邊去,兩只白嫩的小腳丫蹬著被子雙手摟住蘇白的脖子,細膩的臉蛋在蘇白胸口位置蹭著。
蘇白心裡忽然一陣心疼,
似乎很久以來,自己從這個孩子身上得到的,比自己對他所付出的,要多得多。
這個孩子,給了自己安寧,給自己內心深處留下了最後一片純淨的柔軟,而自己對他,有時候確實顯得有些不負責任。
當然,這也是因為小家夥一直很懂事的原因。
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蘇白仔細地看著這張可愛的臉,
“你是我蘇白的兒子,你叫蘇雨軒。”
蘇白說得很認真,因為他想到了上個故事世界裡自己親自裁決了血屍以及那個可笑的輪回,若說心裡沒點波瀾,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無論你從哪裡來,無論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無論吉祥這麼關愛你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只認你是我的兒子。
“喵。”
一聲貓叫自床下傳來,蘇白看見吉祥正對著自己翻白眼,顯然,畫外音是這智障剛醒來就發什麼神經病。
“洗漱了麼?”蘇白看向吉祥,意識是問小家夥洗漱了沒有。
吉祥點點頭,以前這些事情蘇白也經常做,幫小家夥洗漱和洗澡什麼的,現在蘇白也很少做了,基本被吉祥全包了,除非偶爾蘇白父愛如山爆發一下帶著小家夥一起泡個澡。
將小家夥抱起來,蘇白走出了臥室,客廳裡,胖子顯然也是才醒來,端著一碗麵條正在“茲遛茲遛”地吃著,見蘇白出來,胖子喊道:
“大白,我昨天在家裡用個小陣法封住了那個青苔團子和那個腦花,結果上午起床一看,發現那倆玩意兒都沒了。”
“沒了?”蘇白第一反應是被偷了,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啊,到底是誰能到這裡來偷東西?就算是高階聽眾,想要悄無聲息地潛入這裡偷東西可行性也不大吧。
但隨後,蘇白發現胖子的情緒格外穩定,就更有些吃不準了,胖子守財奴性格是有名了的,昨天折騰這麼久帶回來的倆戰利品被偷了,這貨怎麼可能還能悠哉悠哉地在這裡吃麵?
發燒了麼?
胖子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蘇白,放下了麵碗,嘆了一口氣,有些糾結地說道:
“問你家貓咪吧,外面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我跟和尚沒必要這樣,你和嘉措又不懂陣法,也就你家這只貓能辦到了,當初重新佈置法陣時,你家貓是拿來當陣眼的,它能開啟這個家裡所有的陣法和禁制。”
很顯然,胖子是早就猜到是誰做的了,也就沒有因此發什麼脾氣。
“你把那兩個東西弄到哪裡去了?”蘇白看向吉祥問道。
吉祥有些不友好地瞪了一眼胖子,意思是小樣居然敢告狀,胖子裝作沒看見繼續喝著面湯。
隨即,吉祥邁著貓步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伸出爪子在窗子上按了按。
蘇白抱著小家夥走了過來,胖子也趕忙放下了碗筷跟了過來,本能地,胖子也是清楚吉祥不可能是把腦花跟青苔團子偷吃掉的,這只黑貓b格一向很高,可做不出來尋常家貓喜歡偷吃的事兒。
落地窗外,是花圃,
在這裡,
有一個新挖出來的坑,一個青苔團子就這麼被放在了坑裡,同時,那團腦花則是被撕碎了覆蓋在四周。
胖子嚥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腳下的吉祥,
“你把它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