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激動!”胖子顯然是有些驚訝。
“我剛監聽到了,似乎是剛剛最前面的幾個人靠近了火車,隔著窗子,看見了裡面認識大佬的屍體躺在座椅上。”解稟說道。
“你這個老陰貨。”胖子瞥了一眼解稟,“我們,還是退吧,別忘了我們之前看到的是什麼,是那些大佬都坐在裡面很舒服的喝茶聊天。”
胖子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一個人,他貪心,但是一直能夠保持著很關鍵的清醒,否則這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在這個時候,明顯這輛火車的詭異程度已經超出預期太多太多了,可能帶來的災厄也比預想中要高很多很多,所以這個時候,後退,從檢票口離開這裡,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退。”
解稟同意了胖子的建議,手裡拿出了票,轉身走入了檢票口旁的出站口,將票送入了插口裡,然後票從另一個票口彈出來,柵欄被開啟,解稟直接走了進去,整個人消失在了這裡,真的是絲毫都不拖泥帶水。
胖子看了看顯然還在猶豫著的公子海,咬咬牙,當即也拿出了車票,塞入了檢票口裡,然後透過柵欄,整個人隨即消失。
公子海手裡捏著車票,他還在猶豫,
再看看情況吧,
再看看吧。
就這麼直接走了,對於公子海來說,實在是太不甘心了,他其實已經一直期待著可以獲得自己姐姐的傳承獲得自己姐姐的遺物了,但是眼前的局面,和他心裡的所想的,落差感實在是太大了。
蘇白之前曾調侃過他,說他似乎更期待自己姐姐死了一樣,其實,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
比起一個平時對自己不冷不熱無法照拂自己的姐姐,或許,她死了,繼承了她的東西,才是對自己,對一個聽眾,最有利的事情吧;
畢竟,繼承死人的東西,哪怕是自己姐姐的東西,哪怕是自己姐姐故意留給自己的東西,也不會算是因果的,因為自己姐姐已經死了。
終於,有人從火車裡出來了,而且是完好無損地出來。
見到這一幕,公子海長舒一口氣,似乎,胖子和解稟,都太小心了一點,而且這時候,公子海也注意到了,那兩個西方人,居然也拿著火車票出站離開了。
從火車裡出來的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或者兩個人偶,目測估計,有大概十幾個人手中都拿著人偶,人偶數目在二十到三十個之間,最先進去的人搶到的人偶最多,之後進去的人能拿到一個就算是不錯了。
但是很顯然,
“失望”這兩個字,都流露在他們臉上;
火車裡,沒有大佬們的屍體,也沒有大佬們的法器,只有座位上放著的這一個個人偶,
而且,根據聽眾們自己觀察,這些人偶,只能勉強算是一種法器,但是似乎只是那種低階幻象法器,甚至連拿來當替身人偶都不夠格,這種東西,平時都是資深者用不上隨便打賞給低階聽眾的玩意兒。
大家籌備這麼久,等待了這麼久,就只拿到手這點東西?
拿到人偶的人覺得不甘心,自己既然有機會第一個吃螃蟹,足以證明自己今天運氣足夠好,氣運正在自己身上,為什麼就只拿了幾個人偶?
沒拿到的人失落的情緒得以平複,看看他們只是拿了這些個破爛玩意兒,自己也不算是吃虧,不過,應該還有好東西的吧?
人的心思有時候很複雜,但有時候,卻又很簡單,
聽眾哪怕在實力和能力上堪稱神祇,但是畢竟本性上來講,還是人,當然,人和神,其實本來在心性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古希臘神話中的神也經常鬧家庭矛盾,中國也有牛郎織女和寶蓮燈的神話故事。
“還有四個車廂的門沒開!”
其實,不用這個聽眾喊,其餘聽眾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另外四個沒開門的車廂上了,不,確切的說,那四個車廂,很奇怪,
因為它不是沒開門,而是它根本就沒有門。
……
“嘶……嘶……”
蘇白身體外表的面板正在重新生長出來,被啃食過的嘴唇、鼻子和耳朵也在此時重新複原,這種感覺,自然很痛苦。
眼下,之前本就被吸了一大半血液的蘇白在這次恢複掉自己外表傷勢之後,
真的是強弩之末了,
整個人坐在了椅子上,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肉瘤,好在,蘇白麵前,還坐著那位有人樣的襯衫青年。
“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麼?”襯衫青年顯得很不理解,“從你之前的心靈活動來說,我感應到的是,你相信我不會殺你的承諾。”
“你是一直在模仿人類麼?”蘇白問道。
襯衫青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