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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裡已經夠遠了。”解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已經到淮安了。”
“算了,幹脆再送我一程吧,送到徐州,然後我坐高鐵。”梁森一邊看著手中的報紙一邊說道。
“老闆,你真的還不如一開始就在上海買飛機票走,出國可能麻煩一些,畢竟你這個級別的聽眾冒然去其他國家很可能會引起其他地區聽眾的恐慌,但你可以去中西部城市,就當是旅遊了。”
“我之前覺得出了上海到了南通就差不多了,但是過了蘇通大橋到了南通,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安。”梁森皺著眉說道。
“南通和上海已經隔著一條長江了。”解稟微微一笑說道,他知道自己老闆的心情,也知道自己老闆是在害怕,
相較而言,自己這個當下屬的,卻顯得很是輕松,或許,這就叫傻人有傻福?
“一條長江而已,不保險。”梁森嘆了口氣,“我是真的怕。”
梁森絲毫不介意在自己的下屬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畏懼和怯懦,畢竟,在上次廣播故意將其氣息顯露出來時,自己已經被嚇得蜷縮在桌腳瑟瑟發抖涕泗橫流了,那時候,自己的這個下屬可一直站在旁邊全程目睹了這一切。
“已經到了淮安了,距離上海已經幾乎大半個江蘇省了。”解稟提醒道。
“還是不保險,我不能將我的安全都寄託在廣播的節操上,你知道的,哦不,你不知道,廣播其實根本就沒什麼節操,它巴不得將我這種級別不願意提升實力故意隱藏自己壓制境界不願意去參悟因果的人拉去那個地方,
哪怕是當炮灰!”
梁森說話的語氣很重也很粗暴,這顯然是一反其常態,當然,對於一個情緒和精神都高度緊張的人來說,確實是再正常不過的表現。
“其實,當一個炮灰,也挺好的。”解稟說道。
“那是你不理解那種恐懼。”梁森提醒道。
“我倒是想要試一試……”
“砰!”
解稟的話還沒說完,梁森一拳砸在瞭解稟的身上,解稟整個人直接撞碎了車門從汽車裡飛了出去,砸斷了一側的高速公路護牆滑落下了坡地上,高速路上留下了一道溝壑痕跡。
而梁森的身形直接出現在瞭解稟面前,一隻手握著拳頭抵在解稟的胸口位置:
“你是不是想嘗試一下當你遇到那種恐懼感覺時,會不會像我,像你老闆一樣,害怕得像個傻子?”
解稟搖了搖頭,很認真地道:
“老闆,不是像個傻子,你那時,真的就是個傻子。”
“唉……”
梁森沒有繼續生氣,也沒有暴怒下去,而是嘆了口氣,在解稟旁坐了下來,“我也覺的我是這樣,一個大傻子。”
解稟坐起來,將自己衣服上的草屑慢慢地摘去。
“你距離高階聽眾其實就差一步了,甚至只差半步,到時候,你就會懂得那種滋味了。”
“我真的很期待。”解稟還是面帶微笑地說道。
“起來吧,繼續開車,送我去徐州火車站。”
“車門已經壞了。”
“那就重新攔一輛車。”
“老闆,您到底打算從徐州坐高鐵去哪裡?”解稟問道。
“去丹東。”
“那裡距離朝鮮可是很近了,據說朝鮮的領導人是一位宇宙之子,天降偉人,應該可以幫老闆你擋住來自廣播的威脅。”
“嘿,我說,你今天這是被皮卡丘的弟弟附身了是不是?”
“嗯?皮卡丘的弟弟,叫什麼?”
“皮在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