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白,我現在在過我的日子,我也不願意太過糾結我的過去,我也懶得回頭看我的過去,我已經把你們留給我的房産都切割了,秦皇島我也去了,鐵子和軍兒我也殺了,廣播的懲罰故事世界我心甘情願地去承受,我心甘情願地去領罪,我甚至心甘情願地去赴死!
但是,
一念至此,蘇白的雙眸忽然變成了赤紅色,
那瘋狂,
那暴戾,
那可怕,
那歇斯底裡,
狂暴的煞氣在此時包裹了整輛車,外面的其餘車輛看見這輛普桑時,都會以為是一團黑霧在潛行。
對於蘇白來說,他講究的是一個即使是再憤怒再生死相向時,也要帶著微笑,哪怕互相捅刀子時也要帶著一種屬於美的韻律和節奏。
哪怕是犯病時,蘇白也只是變得冷靜得出奇,基本上很少出現這種恣意癲狂一切一切的情緒都外在表露的時候,
但是這個時候,
蘇白表現出來了,
因為自己所面對的現實,遠遠比自己從血液記憶裡看見得更加顛覆,自己存在的意義,自己那所謂父母對自己的對待方式,其實並不是自己之前所理解和願意理解的一面。
本來,之前那個所謂真相已經讓蘇白心裡很難受了,甚至讓他疼得無法呼吸,
但是,當真正的真相被揭開時,那血淋淋的感覺,那幾乎是帶著極度諷刺意味的感覺,
讓蘇白徹底陷入了瘋狂!
“爸,媽,我不知道你們現在聽不聽得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應該這樣叫你們,
我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更不知道你們是否把我有一點點當兒子當後代看,
但是,
請你們放心,
不管你們在天涯海角,不管你們是否還在這個世界躲藏著,不管是不是連廣播都無法找到你們,
請放心,
真的,
請你們放心,
我這個做兒子的,有一天,肯定會行孝道,
替你們,
收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