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拿起一雙一次性筷子,先分開來,在夾菜之前說道:“先看情況吧,反正就在上海,離得挺近,不看看熱鬧也是可惜,但我估計到時候會到那裡去的資深者,肯定不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都想碰碰運氣,誰都覺得運氣是站在自己那邊,但我不會讓我姐姐的遺物,落到別人手裡,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底線,一種比你當初踩爆我那裡都沒辦法與之媲美的底線。”
蘇白忽然笑了起來,用筷子指著公子海道:“一句遺物接著一句遺物的,你說如果到時候火車到站了,你急哄哄地沖上去,和別人亂砍亂殺費盡千辛萬苦先進去了,結果發現你姐姐活著拖著行李箱從列車裡走出來了,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
“這倒不至於,我比誰都希望她能活著回來。”公子海很認真地說道。
“這句話我倒是相信。”蘇白確實信,因為荔枝如果回來,凡是知道荔枝和公子海關系的人,就真的不敢去對公子海下什麼陰招了,無論是故事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裡,公子海就等於是擁有了一個護身符,要知道荔枝可是一個連一座城市都敢抹去的女人。
以前是公子海的低調以及荔枝的有意保護,所以公子海和荔枝的關系才鮮為人知,但是在那次秦皇島之後,這個身份基本上算是曝光出來了。
“那我再聯系你吧。”公子海起身,拿出錢包,去結了賬,然後離開。
蘇白坐在那裡花了半個小時,吃飽喝足,這才起身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打了一輛車。
“去哪裡啊。”計程車司機問道。
“魔指天堂。”蘇白說道。
魔指天堂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二十分鐘後計程車就到了下面,結了賬,蘇白下了車。
這是一個以按摩服務為主打的休閑會所,當然,這類會所裡肯定帶著那種色情場所無非是看老闆的關系夠不夠硬以及顧客的消費卡等級夠不夠高了。
蘇白走進去時,門口的一位侍者就很貼心地為蘇白領路,一路上凡是遇到的男女服務員都會彎腰說先生你好。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超短裙工作服的女領班走到蘇白麵前,“先生你好,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消費麼?我給你安排一個單人包間。”
“我找九老闆。”蘇白說道,“九天城。”
女領班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抱歉呢,我們老闆今天不在這裡,您既然認識我們的老闆,那我可以做主給您打八折……”
“去叫他出來見我,你聯系一下他,就說一個姓蘇的找他就可以了。”
“這可以,我先給您安排一個包間吧,然後去給我們老闆打電話。”
蘇白在女領班帶領下進了一個包間,裡面裝潢得很細膩,昏暗粉色的燈光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我叫技師們進來讓您先選擇好不好?”女領班一邊打卡一邊問道,“您需要喝點什麼呢?”
“隨便吧。”蘇白在按摩床上躺了下來,對面牆壁上是一個大熒幕,正在放著很魅惑的t臺秀,主題是維多利亞的秘密一類。
“好,您稍等。”
女領班微微欠身,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九天城,是九哥的兒子,在蘇白得知自己童年真相之後,蘇白並沒有看出來受了多大的刺激,也沒有自暴自棄,更沒有怨天尤人或者是借酒消愁,甚至還答應了公子海過幾天後去火車站。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蘇白就這麼幹幹脆脆地把這一頁給揭過去了,九哥是自己父母的保鏢,在自己父母車禍離開之後,自己沒多久就去了南方上學生活,九哥也跟過去了開了一家快遞站,其實暗地裡還是在對蘇白進行著保護,後來因為幫蘇白運送青銅箱子這件事導致他昏迷過去了,現在還被蘇白安置在成都的一家療養院裡。
但是在自己的記憶中,九哥這個人,經常出現在自己和自己父母相處時的畫面之中,同時,九哥那時候也經常帶自己和蘇白差不多年紀的兒子來和蘇白玩。
那個孩子,就叫九天城。
少頃,包間門被輕輕推開,露出了一個男子的臉,男子看了一眼按摩床上的蘇白,當即驚呼道:
“少爺,您來我這裡怎麼不事先打個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