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白搬到老方家之後,故意沒把地址告訴燻兒。
“我這裡有一件案子,我想聽聽他的說法。”楚兆解釋道。
“呵呵。”燻兒顯然是不信,“你別再玩什麼其他心思,上次他只是打了你一頓,下一次,說不定就真的要下殺手了。”
“一碼歸一碼。”楚兆這個時候倒是顯得很看得開,“以前我的錯就是我的錯,我承認,現在我只是想以一個警察兼不知道還能不能算是朋友的身份請他過來幫我看看,畢竟,上海也是他的家,不是麼?”
“這可不像是你的畫風。”燻兒停下了車,很認真地拿著手機貼在自己耳邊,“告訴我,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事兒了,總不至於你是忽然頓悟了所以心性變化這麼大吧。”
“有個老朋友回來了,我這兩天和他聊了不少,一些事情,也想開了。”楚兆說道。
“老朋友?誰?”燻兒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凡。”楚兆嘴裡吐出了這兩個字,“我和他聊了廣播裡的事情。”
“他……也是聽眾了麼?”
“你信麼,在我們還沒組建起殺人俱樂部時,顧凡……他就已經是聽眾了。”
……
小家夥已經可以開始自己走路了,這對於蘇白來說,是一件很可喜的事情,沒有什麼比看見自己兒子一天天進步一天天長大更能夠讓一個父親高興的了。
“小心點,走嘞。”
在客廳裡,蘇白蹲在地上,對著小家夥拍著手,小家夥踱著小腳丫子一搖一晃地走到蘇白麵前,然後一頭撲到蘇白懷裡。
“哈哈哈,很棒很棒。”
蘇白把小家夥抱起來,剛學會走路的小家夥顯得很是興奮,已經在客廳裡跟蘇白玩了半個下午了,這個時候,也確實該歇歇了。
給小家夥拿了牛奶和一些小孩子喜歡的零食,把他放在吉祥身邊讓他看一會兒電視,蘇白轉身,拿著新送來的鮮花,離開了客廳。
臥室裡,和尚跟嘉措還躺在床上,不得不說,兩個高僧哪怕是變成了植物人,看起來賣相也很是不錯,分別給他們臥室裡的花瓶裡換了新鮮的花,剛走出臥室時,碰見了從自己臥室裡走出來的胖子。
“查清楚了,那幾個喇嘛現在在法國。”胖子嘆了口氣,“跑得還真遠,孃的,如果不是咱們被困在地底這麼長時間,他們說不定還來不及跑掉。”
蘇白跟胖子在茫茫西藏花了大概一天的時間才找到了一個小鎮,再回到一開始的峽谷那邊時,又是一天之後的事情了,找了兩圈,沒找到那幾個喇嘛的下落,後來還去了嘉措的聖廟問了問,結果得知了那一批喇嘛以及一大幫徒子徒孫已經集體撤走的訊息,而且不是稍微地撤走去阿三那裡那麼簡單,應該是直接去了西方。
知道徒勞無獲的二人只能返程回上海,現在,距離回到上海已經一個多月了,當然,西藏之行雖然沒能複仇,但是蘇白得到了沈老頭的戒尺,還見證了秦兵當初的冰山一角,同時,戒尺裡的公主亡魂也有著極大的價值,而胖子,更是獲得了臨摹先秦空間傳送法陣的機會,兩個人的收獲,還是很巨大的,堪比一個故事世界的收獲了,所以也確實沒多少好遺憾的。
只是,戒尺暫時不能動,因為離開了周姓青年的陣法以及沈老頭自己對戒尺的封印後,戒尺內的公主亡魂已經顯露出了不穩定的現象,等帶回上海後直接被胖子鎮壓在了老方家裡,這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現在看來,放出公主亡魂這件事,只能等到和尚跟嘉措蘇醒過來再說了。
“沒事,我不信他們還能不回來。”
“嗯。”胖子點點頭,走向了客廳,估計是去看電視了。
蘇白回到了自己臥室,打算拿換洗的衣服去沖個澡,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蘇白接了電話。
“蘇白,找一下你的號碼還真是難啊。”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蘇白一時記不起來他是誰。
“哦,不認識兄弟我了,呵呵,正好楚兆這邊出了件案子,你也過來搭把手吧,好歹,也是以前一起混過的好兄弟,沒什麼隔夜仇的。”
“顧凡,你回來了?”蘇白終於記起來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