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達拉、
是誰在唱歌?
噢,原來是姐姐。
你帶著頭顱,坐在小溪邊唱歌。
滴咚、滴咚、
是誰在唱歌?
噢,原來是哥哥。
你帶著眼珠,坐在破廟裡唱歌。
姐姐啊姐姐,
你的手不幹淨,
要用哥哥的眼珠來擦洗。
哥哥啊哥哥,
你的手不幹淨,
要用姐姐的手來擦洗。”
鈴鐺的聲響,帶著一抹空靈,詭異且陰森,一艘黑色的船,從黑色之中駛來,不知道又將去向何處的同一片黑暗。
蘇白在水面上眼睜睜地看著那艘船過來,穿透掛著一個暗紅色的燈籠,一個少女撐著竹蒿,在劃著船,小小的船上,坐著很多人。
有衣著正經腰間繫著武士刀的日本軍官,也有腦袋上留著辮子的老者,形形色色的許多人,都坐在小船裡,隨著小船船身的晃動他們的身體也在跟著一起晃動,他們的身影也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很不真實,壓抑的氛圍在歌聲中越來越密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那個日本軍官身邊,坐著一個蘇白很眼熟的人,是小林,小林已經上了船,在船上渾渾噩噩地跟著其他“乘客”一起搖晃著,面無表情,彷彿丟了魂一樣。
這艘船,本來是駛向蘇白的,然而,就在距離蘇白不到五米的位置處,船忽然改變了方向,從蘇白身前調頭,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蘇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曉得這一切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這個洞xue裡的神秘,自己似乎真的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和尚跟小林曾在這裡爭奪那畫卷,林舟在這裡變成“青春永駐”的臘屍,諸多神秘,無窮詭異,都在這裡醞釀和隱藏著。
忽然間,
蘇白身體一顫,當船身在自己面前調頭轉向後,他看見了在船身最後面一排,竟然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他人都是坐著的,他們卻是站著的,而蘇白這裡,只能看見他們很是模糊的背影。
但是,那個女人的背影,
蘇白一下子跟另一個影子重疊,
那是一幅油畫,
油畫裡,
一個小男孩跟一個年輕婦人依偎著坐在草原的坡地上,夕陽西下,
畫面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