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吧。”林舟走到了靠海的城牆垛子那邊,拍了拍這裡的石頭,“你應該淹不死吧。”
“笑話。”徐嘉誠不以為意道。
“我水性也很好。”林舟把穎瑩兒剛剛給自己穿上去的大衣給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上,“就直接從這裡下去,你拖著我,我給你指路,不是很遠。”
“行。”
徐嘉誠一隻手抓住了林舟,然後兩個人直接從城牆上跳入了海中。
……
“第二縱隊已經去了。”
見林舟跟徐嘉誠已經下海了,胖子忽然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彷彿自己欽定的寶貝就要被別人給拿走了。
“咳咳咳……”蘇白咳嗽了一聲,掌心裡有一些痰,這些痰很粘稠,像是蠟油一樣,只是這時候胖子是背對著蘇白看著遠方的城牆方向,所以沒有注意到蘇白馬上把手放在草地上擦拭的動作。
“你還坐著不動?”胖子終於轉過身看著蘇白,“要知道那裡面很可能有你父母的線索,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讓他們先去探路吧,我們等會兒就下去。”蘇白把吃剩下的麵包放在了身邊,站起身,拿出一張面紙先擦了擦嘴,再擦了擦自己的掌心。
“那還要等多久?”胖子有些迷糊道。
“不用多久了,快了。”蘇白的目光倏然看向了斜後方向,在那裡,有一個穿著但藍色牛仔褲戴著紫紅色披肩的男子正靠在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啊,我的白。”公子海掐著蘭花指指了指蘇白,一臉風情萬種。
……
一輛吉普車以很快的速度在公路上賓士著,現在是秦皇島的旅遊淡季,又是大早上的,所以路上車並不是很多。
車上,坐著兩個男子,一個穿著軍大衣,帶著帽子,蜷縮在座位上,像是在打盹兒,另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光頭,在開著車。
當初,蘇白跟燻兒以及楚兆等四人一起建立了殺人俱樂部,於世俗人眼裡,已經算是很離經叛道甚至是聳人聽聞的一件事了,而這兩個人,他們則是那個組織的建立者之一,如今這個組織不光是在京津唐地區發展得很是迅猛,在南方以及西部地區也有著很大的勢頭,而這個組織的教義以及宣傳口號,哪怕是資深聽眾甚至是更高階的聽眾聽起來也是覺得一陣後背發涼。
這是一個組建出來就把掀翻恐怖廣播當宗旨的組織,或者可以稱之為……宗教。
“鐵子,醒醒了,快到了。”開車的羽絨服男子伸腳推了推那個男人。
“軍兒,你開這麼快幹嘛,我還想多睡一會兒的。”鐵子坐正了身子,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鼻涕,他這個形象,倒像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中年無業遊民,絲毫沒有一點點資深聽眾的風采。
吉普車在老龍頭風景區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羽絨服男子下了車,開啟了後車廂,從裡面提出來一個很大的包裹。
“檢查一下東西,可以進去了。”
“他們人都到齊了麼?”
“他們只會比我們更著急。”
“也是。”
被稱作為鐵子的中年男子也下了車,從自己軍大衣裡掏出了一張弩,這張弩通體銀色,哪怕是在這寒冬裡,它顯露出來的寒芒依舊是讓人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天知道這上面造就了多少殺孽。
“現在就上弦不?你這法器好使是好使,但是每次上弦用的時間太多了。”
“嗯,先上弦吧。”鐵子點點頭。
軍兒從包裡取出來一個方盒子,丟給了鐵子,鐵子先用掌心撫摸過去,解開了盒子裡的封印,然後從中取出了一根通體黑色的弩箭,扣弦上拉,花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準備完畢。
如果此時蘇白站在這裡,看見這根箭的話,估計立刻就會想到畫卷給他看的場景裡,
那根洞穿自己母親胸口的箭矢,就是這一根箭,
哪怕是箭矢上流露出來的氣息,也是一模一樣!
軍兒則是將兩把軍刺放在了自己腰間,羽絨服收緊了一點,跟鐵子招了招手,
“現在就可以去會會那些個不請自到的朋友了,可千萬別像上次那樣子了。”
“上次不是正好我們兩個進故事世界麼,那幅畫最後還是被那個和尚或者是賭棍搶走了,這一次咱倆都在,就由不得那些外地人再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