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白跟胖子的本事,大晚上潛入一個這麼大的景區簡直就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
“呵呵,比我想象中更有氣勢一些,改建得不錯。”胖子一隻手撫摸著城牆垛子一邊眺望遠處的大海,下方,則是一陣又一陣的波濤。
老龍頭往簡單地說,就是一片城牆,瀕臨著海邊,遊人站在這裡,彷彿能夠感受到當年烽火硝煙的歲月。
胖子有些納悶地摸了摸頭,“大白啊,現在目的地也到了,下面該做啥了?”
“林舟說是出海,那個下面有景區裡的遊輪,我們可以用那個船從這裡出海,我們要找的位置,應該距離老龍頭這段城牆不是很遠。”蘇白很認真地說道。
“海還是很大的。”胖子有些無語地聳了聳肩,“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海裡某個位置有下去的路,是不是?但是你連一個具體的定位都沒有,我們還真的大晚上地乘坐著遊船在海面上像是瞎子一樣亂摸?”
“你的陣法造詣不是很高麼,就不能先看看?”蘇白看向胖子,胖子的陣法造詣蘇白是清楚的。
“我靠,你丫的真把我當神仙?我站在這裡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來位置?”胖子聳了聳肩,如果是幾百年前,我估計還真能根據一些氣象和勢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但是現在還看個屁啊。
長城大部分人都只知道是秦始皇建立的,但是其實現在大家所看見的長城,絕大部分都是明朝時期重新翻修建立起來的,貫穿整個明朝,長城都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但是後來隨著滿清入關,長城就基本失去了本來的意義,因為長城本來拿來防禦的蒙古人跟滿洲人,滿洲人入關坐了天下,蒙古人被滿洲人打成了小弟,幾百年來長城基本就成了裝飾,然後到現在,被改建成了拿來圈錢的風景區,這裡一點氣象一點勢都不見了,我根本就摸不到什麼脈絡。”
聽胖子這麼說,蘇白倒是沒顯得多麼失望,他只是默默地坐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了一疊照片。
胖子走了過來,“我說,咱們要不還是等明天吧,林舟他們應該明天就來了。”
蘇白搖了搖頭,“這件事,我比他們著急。不過,我也不是沒線索,不然我也不會深更半夜地就要到這裡來,總不是過來跟你賞月的。”
說著,蘇白就把手中的照片一張張地拿出來給胖子看,
“其實,很多答案都在一些小細節裡面,林舟回到上海,是為了見當初一起插隊的知青好友最後一面,但是試想一下,上山下鄉時期,林舟多大了?他真實年齡在那時估計已經是六七十歲了,還參合這件事做什麼?就算是局勢所迫吧,但他那樣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小年輕成為至交好友?
所以,我就調查了那個死去的老人,他的父親,其實是共和國初期的一位海洋勘探專家,而這位專家,當初也曾經投筆從戎過,參加了國民黨的軍隊,他的身份沒有林舟那麼保密了,因為後來他沒去臺灣,還成了新中國海洋研究方面的權威,履歷都很清晰,淞滬會戰結束之後,他在南京城破時被俘,後來被送到了日軍的勞工營,安排在了秦皇島這裡,因為他本來就是學這個專業的,所以被日軍發現後,當作了戰俘裡的人才在用,這個身份在後來也成為他被打倒被批鬥的關鍵,他也是不堪受辱,自盡了,也導致他兒子那時的家庭成份不好。
但他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
而他的日記其實一直傳承了下來,就在那個死去老人也就是他兒子家裡,我覺得,當年的林舟應該也是被俘了,和他在一起進了這個勞工營,而且日本人應該是發現了這裡的什麼事情,所以準備進行探索,林舟,應該也是一樣參加了。
日本人進行的這次行動,導致林舟遇到了那面鏡子,變成了臘屍一直存活到了現在,而林舟之後之所以去接近那個人的兒子並且和其成為好友,也是因為那個人的關系吧。”
蘇白抽出了一張照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頁日記裡畫的這幅畫,應該就是具體的標誌了,他應該是故意畫得比較抽象和比較模糊,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來看看吧。”
胖子接過了這張照片,有些意外道:“行啊大白,我說呢,林舟還拿這些訊息當作要挾你的籌碼,他估計都沒想到你自己居然就能把事情都調查出來。”
蘇白笑了笑,“畢竟,我也是一個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