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很多人都只會記住蘇白那間接性地精神病現象,卻都忽略了,拋開這種不穩定因素的話,蘇白心理的陰損和黑暗程度,也是極為可怕的一個,
能夠和胖子、和尚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物湊在一起的家夥,又豈是區區精神病那麼簡單?如果蘇白真的只剩下發病這一個特性,可能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真的被和尚跟胖子坑死了。
再者,沒進故事世界之前,沒收聽恐怖廣播之前,蘇白就已經組建了自己的殺人俱樂部了,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哪怕披著一層“替天行道”專門殺社會渣滓的外衣,但終究沒辦法掩蓋他那黑暗底線的本質。
“呵呵。”
蘇白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主動撤去了覆蓋在自己身上保護自己的虛影,剎那間,血色的火焰重新將蘇白覆蓋,幾乎是無孔不入地瞬間滲透入蘇白的身體跟靈魂。
靈魂,
在此時逐漸呈現出一抹血紅色,
肉身,
在此時慢慢地浸潤了血色的紋路,
血屍想要拿蘇白的肉身跟靈魂,不是為了奪舍求生,而是為了讓自己最後一場梭哈,就算是輸,也要輸得更盡興一些,所以他正在傾盡所有地去幫蘇白的身體進行著提升,按照他的想法,按照他的念頭,按照他的習慣,按照他的認知,去進行提升。
如果按照結果論來看的話,這其實真的只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情,但是結果,現在對於血屍來說,是一種根本就毫無意義的奢望,他的眼裡,只剩下最後的過程了。
虛影被蘇白主動從自己的身上撤離,飄蕩在一邊,彷彿被遺忘了一樣,而蘇白的靈魂跟肉體,幾乎是在剎那間,就失去了將近百分之六十的控制權。
血屍的氣息開始不斷地虛弱下去,轉而是蘇白的氣息,正在不斷強盛起來,蘇白的臉上也忽而出現平靜忽而出現猙獰之色。
“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找你了,我們最後,再好好玩玩。”
迥然的聲音自蘇白喉嚨裡傳出,這是一種宣告,也是一種挑戰,等於是在跟恐怖廣播說,你等著,我來了。
鄭月這個時候嘴唇有些發幹,她已經從之前的狂喜之中脫離了出來,現在擔心的,是血屍會不會順手把他們一起也殺了,但是想來,應該不會的吧,血屍的目標,應該不會是自己等人,自己等人也不夠分量才對。
墨鏡男蜷縮在那裡,身體時不時地抽搐一下,顯得很是恐懼。
羽絨少女則是目露思索之色,只是因為之前被蘇白克隆體重創神識的原因,所以她思考時,會感到腦子裡轟隆隆作響,緊接著就會出現惡心的感覺,但是,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地察覺,羽絨少女的目光更多的,不是停留在身上血色紋路越來越密集的蘇白身上,而是出現在了一側看似已經在隔岸觀火的虛影身上。
那道虛影,對於蘇白來說,完全就是保命的最後手段,
為什麼,
為什麼他就這麼主動放棄了?
羽絨少女越想越深入,漸漸的,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殷紅,一口血吐了出來,整個人也是有些搖搖欲墜,她想不下去了,該死,精神層次的創傷,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蘇白的身體已經幾乎完成了被血色紋路的覆蓋,這有別於那種符文的融合,而是將蘇白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彷彿改造成了一種流暢的線條,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自覺而然地散發出來,營造出了一種肅殺的氛圍。
同時,蘇白的靈魂被浸染了已經大概百分之九十了,本來淡藍的靈魂,如今只剩下那僅存的一點點藍,剩下,全是刺目的血紅。
“我,已經等不及了,你想永遠地滅掉我,我來了,
但也請你,給我最後一場絢爛的結束,
畢竟,我當初也是響應了你的號召,去了那個地方,
你應該給予我尊重,
至少,你該給我一個體面的結束。”
血屍的聲音自蘇白嘴裡發出來,同時,蘇白雙臂撐開,整個人作勢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