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輪繼續旋轉,切割著蘇白的手指,一時間,蘇白整個左手的血肉全部離散,只剩下了一隻白骨。
然而,蘇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用自己的骨節卡著飛輪,緊接著,他整個人向鴨舌帽沖了過去。
鄭月皺了皺眉,事情,有點不對了。
羽絨少女也是微微抬頭,要內訌了麼?
同時,鄭月跟羽絨少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在猶豫是不是要在這個時候先一起幫鴨舌帽把蘇白給解決掉,如果五個人裡註定要發生內亂的話,那倒真的不如盡快發生同時盡快結束掉,只是,僅僅是這樣子的一個理由就要主動站出來生死相向,蘇白的舉動跟選擇讓鄭月以及羽絨少女有些難以理解。
一同難以理解的還有墨鏡男,當然,還有鴨舌帽,只不過鴨舌帽不介意先殺死蘇白,他其實在第一個任務被蘇白搶了頭彩之後就一直看蘇白不爽了。
不過,這其實就是蘇白的性格,飛輪還在不停地旋轉,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自掌心位置不停地傳遞到腦海中,卻沒讓蘇白退縮,然而讓蘇白內心之中的暴戾氣息更加濃鬱起來。
其他媽的主線任務,
去他媽的恐怖廣播設定,
去他媽的要好好活下去,
敢在老子面前這麼剁我複制體的血肉,
敢這麼肆無忌憚地羞辱老子,
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
墨鏡男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蘇白為什麼要這麼沖動,同時,他也看見了鄭月跟羽絨少女也下意識向這裡靠攏過來,知道那三個家夥已經達成統一戰線了,墨鏡男也就斷了要幫蘇白一把的意思,默默地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做什麼;
這個時候,沒落井下石直接在蘇白背後射一眼其實已經算是墨鏡男夠意思的了,畢竟聽眾之間的關系,你真的不能要求太多,不給你背後捅刀子已經算是一種真愛了。
蘇白自然也看見了鄭月跟羽絨少女的動作,也自然清楚自己一個人對上這三個人會是什麼下場,但蘇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就如同一個普通人被人當著面故意拿你的照片亂踩一氣一樣,發怒,那是必然的。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道清脆的聲響忽然傳來,
隨之而來的,
是一種陰森冰冷到極點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人的靈魂在此時都情不自禁地顫慄起來。
那一片肉泥在此時開始蠕動起來,四散在外面的也開始不斷的主動彙聚起來,彷彿每一片血肉都帶著極大的智慧跟自主性一樣。
“他沒死!”
鄭月當即發出了一聲嬌喝,手中本來即將指向蘇白的飛劍在此時拐了個彎,直接沖向了那一片肉泥,
“火舞!”
鄭月的飛劍上雕刻著一隻金烏,在此時,金烏像是活了過來,飛劍上下也一下子火焰翻飛,伴隨著飛劍一同紮入了肉泥之中。
“轟!”
火花四濺,隱隱約約間傳來了陣陣轟鳴聲,所有的血肉在此時都完全的點燃也燃燒了起來。
羽絨少女這時候走到鄭月身邊,她們二人的注意力已經從蘇白身上挪開了,現在完全放在了複制體身上。
而鴨舌帽也看向了那邊,他下意識地手掌一揮,企圖召喚回飛輪,然而蘇白更狠,雙手抱著飛輪,寧願看著自己的血肉飛濺,也不鬆下去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