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被推開,在蘇白的這個視角,可以看著小家夥正撅著屁股咬著奶嘴在那裡呼呼大睡;
小家夥的作息和蘇白有關系,蘇白平時在家裡時都會晚上和他玩一會兒然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一起睡覺休息,這樣小家夥的作息就規律多了,但是蘇白在外面忙幾天不回家後,小家夥就自己玩自己的,看看奧特曼然後玩玩積木,累了就倒頭就睡,吉祥在這方面比較溺愛孩子,也不管這個,反正在吉祥眼裡,小家夥吃飽了玩,玩累了睡,就已經很好了。
臥室的門是被吉祥推開的,吉祥叼著一瓶水走到了蘇白麵前,把水放下,然後轉身就回臥室去了。
蘇白伸手,把水拿起來,有些疑惑,
今兒這只貓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喝了一口水,蘇白的座機在此時響了,蘇白本來的手機在自爆的時候就已經毀掉了,但是自己這座機號還真沒人打進來過,畢竟業務廣告也沒推廣出去,可能連胖子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座機號碼吧。
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有些有心無力,座機在辦公桌上,蘇白得站起來走過去才能接電話,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確實比較艱難,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送回來的,也不順手幫忙請一個護工。
蘇白在心裡埋怨道。
“吉祥,吉祥……”實在沒辦法了,蘇白只能去喊那隻貓。
那隻貓還真出來了,貓眼在正在響的座機上看了一下,隨即蹦躂了上去,把座機直接用尾巴掃落了下來,在座機即將摔在地板上的時候,座機飄浮了起來,最後晃悠悠地落在了蘇白的面前,座機線倒是足夠長,所以挪動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這只貓今天真的有點乖得離譜啊?
蘇白在心裡納悶著,平時這只貓可是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蘇白甚至想著不是因為有小家夥的存在,可能吉祥早就離開自己了,但今天居然真的有個寵物的樣子了。
座機的聲音在此時停了,應該是對面撥通超時,自己又沒接,所以自動斷了。
蘇白也不急了,身體向沙發那邊再靠了靠,嘆了口氣,從一個世俗人眼裡的神變成一個世俗人眼裡的殘廢,這轉變,還真是有點突兀,自己確實是有點不習慣了。
估計這恢複恢複,自己至多也就能擁有勉強的行動能力吧,但重體力活估計都做不起來了。
思緒發散的時候,座機又一次響了。
蘇白按下了擴音鍵。
“喂,蘇白,是你麼,是你麼?”
座機那頭傳來了楚兆焦急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種哭腔。
以楚兆的身份去直接調取出蘇白座機號碼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我。”蘇白回答道。
“我打你電話打不通,只能試著給你辦公室裡的座機打電話了。”
“什麼事麼?”蘇白問道,顯然,他也感受到了楚兆此時的情緒有點不對,帶著惶恐和畏懼,以及……傷心欲絕。
“燻兒,燻兒出事了。”楚兆開口道,“我記得他是在我後面兩天進故事世界的,我今天打電話給她,結果是她媽接的電話,我問燻兒人在哪裡,她媽當即哭了起來,
等到她媽哭結束之後,旁邊一個男的拿了電話罵我,說他女兒都已經出車禍去世半年多了,我為什麼還要故意打電話過去故意刺激他老婆。
那是燻兒的父母,他們說他們在燻兒去世之後一直儲存著燻兒的手機,每天充電還帶在身上做思念。
我剛去查了一下朋友圈校友圈以及那幾個和燻兒有關的政府部門的一些網路社交圈子,從那裡的資訊反饋來看,在他們看來,燻兒真的是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很多同學和同事都發了哀悼她的文章和朋友圈。”
蘇白緊咬著嘴唇,溢位了殷紅的鮮血,
作為一名聽眾,蘇白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燻兒已經在故事世界裡死去了,而恐怖廣播直接修改了燻兒在現實世界之中的影響和存在,這種聽眾忽然死亡的影響因素降到了最低最低,
甚至是……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