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跪在地上,看著蘇白,面露祈求。
“不急,贊跪一會兒,長長記性。”
蘇白抬起頭,看了看周圍,
明顯,比之前安靜多了,現在整個城市的人口數目,已經快速降低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了吧。
……
“差不多了吧。”藍琳一邊看著血水湖之中自己的倒映一邊呢喃道。
血色的湖泊在她身後,顯現出一種異樣的美。
“我的酒,也差不多喝光了。”燕回鴻看著自己樓下堆積如山的斷指殘骸,把最後一點酒喝了進去。
霹樓抱起了自己的貔貅,“我的貔貅也累了。”
三個人,在之前幾乎一整個白天裡,都在進行著感悟,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他們都沒有放過,而且也都很珍惜。
只是,他們也保持著頭腦清醒,滅世已經進入到了最後階段了,他們也確實是時候去做些什麼了。
“對了,我們小隊是不是還有一個人?”霹樓忽然問道,“死了沒有?”
“這個階段,還沒到他的存活極限。”藍琳說了一聲,然後道:“先去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至於他,隨意吧。”
燕回鴻忽然抬頭看了看天,帶著一抹調侃的口吻道:“諾亞方舟,就在我們頭頂吧。”
“是在頭頂,但不是在一個位面,我們現在和已經和在諾亞方舟上的人不處於一個任務線上了,所以自然而然地會被隔開,想打破這種壁壘的機率,哪怕是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故事世界裡的恐怖廣播可比現實世界裡的恐怖廣播更自由更隨性,也更可怕。”
“藍琳,你最聰明瞭,你猜猜,他們那個主線上,是在做什麼?
我可不相信他們就是在諾亞方舟上一邊喝著紅酒吃著烤肉一邊觀賞著雲海聊天。”
霹樓難得地附和了一下燕回鴻,“我也是這麼覺得,我一開始就覺得,諾亞方舟肯定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
許晴站在甲板上,她的一隻腳掌,被釘了釘子,在她的身邊,有一幅畫,畫中,是一個嬰兒,只是這個嬰兒,不是故事世界裡做任務的嬰兒,而是許晴自己的孩子,那個自己流産的孩子。
其實,許晴當初沒和蘇白說實話,她的孩子,其實不是意外流産,而是自己主動打掉了。
在許晴身側,還有一排人,所有人的身上都有一個部位被釘在甲板上,陽光,很刺眼,帶著一種審判的意味,也帶著一種焦灼的烘烤。
當然,也有幾個人,稍微好一點,他們身上沒有被釘住,只是站在甲板上,承受著陽的炙熱。
“每個人,都有罪,當你們坐上諾亞方舟的一刻起,
你們就等同於是和過去告別,準備去迎接新生了,
在船即將到達的彼岸,是一片嶄新的天地,
那裡,
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