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算是後來加入這個團隊的,而且這陣子以來,所有人都很知趣地把擁有貓妖血統的樸瑤瑤當作了隊長,如今遇到了這種局面,自然得樸瑤瑤先說話,當然,無論是蘇白還是王樂章又或者是馮亞龍都不會說唯樸瑤瑤之命馬首是瞻,每個人心裡其實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也有著自己的打算和看法,如果樸瑤瑤的想法和眾人相悖,那麼這個團隊很快就會分崩離析,名存實亡。
這就是做隊長的難度,也是做隊長的難處;
“現在的優勢是,貓臉老太的雕塑距離我們這麼近,但是現在距離深夜12點還有將近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其餘的聽眾肯定能夠找到這裡來,我們的距離優勢在時間面前幾乎毫無優勢可言了,不過,唯一還殘餘的一點點優勢是,我們可以靜觀其變,去觀察去等待,看看那些在12點之前到來的聽眾團體,他們的實力是怎樣,如果都是類似於阿白之前所在的那個團隊的實力層次,那自然就不用說了,他們對我們來說沒多少威脅;
當然,這只是最美好的奢望,我們的實力,絕對不屬於底層,但是否能夠算是屬於高層,是否有實力層次比我們更高的聽眾也被恐怖廣播投送到了這個故事世界,我們也是不得而知。
但是,送上門來的肉,不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在故事世界裡太慫,也早晚是一個死字,我們四個人,先以這個房屋為中心,盡量散出去,保持聯絡,我們要把每一個靠近這裡的團體實力先摸清楚,沒有那種實力真的讓我們震驚的團隊在的話,
我們,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到時候具體的佔點方法和戰術,以及我們團隊還可以再吸收一個人的籌碼和空位,我們在距離12點之前的一個小時到2個小時的時間裡進行商談。
畢竟,一旦佔點了,就必須面對四周圍其餘團體的窺覷和怒火,殺雞儆猴展現出自己的決心和實力,這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蘇白有些意外,樸瑤瑤這話說得倒也算是滴水不漏很有條理,和懦弱不沾邊,和剛愎沒聯系,這貓女,確實有點水平。
“可以,我接受。”王樂章開口道。
“我也接受。”馮亞龍也開口道。
“沒問題。”蘇白點了點頭。
一個小隊的行動方針是由隊長拿出來,然後組員接受才得以實行,這是最基本的小隊行動的流程,當然,也不排除例外的,最大的例外就是隊長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小隊其他人太多太多,這種局面下,一般就是屬於隊長的一言堂了,當然這裡面也有一個悖論,那就是如果隊長實力超出了小隊其餘人太多太多的話,那麼這個小隊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蘇白拿了一瓶礦泉水就直接下了樓,他的位置是西面,那邊是更偏遠的郊區,除非有聽眾是故意繞路過來的,否則蘇白這裡應該沒什麼情況,樸瑤瑤似乎是自己也察覺到蘇白的這種不喜歡多事的性格,所以故意把蘇白分到了那邊。
而東面是地鐵站和公路線,南面則是另一條公路,則是王樂章、馮亞龍以及樸瑤瑤三個人去負責監視。
蘇白靠在一片修建了一半的半坡綠化帶上,前面瞭望一下,是一條河以及一覽無餘地拆遷地,沒什麼視覺遮蔽的地方。
這活兒還真是挺輕松的。
扭開了蓋子,喝了一口水,傍晚了,氣溫也很是宜人,如果不是還有這個責任在身上,蘇白還真想閉上眼在這裡打個盹兒,為晚上的事情養精蓄銳一下。
大概兩個小時後,馮亞龍王樂章以及樸瑤瑤那邊不斷地有報告透過手機的群組對話裡彙總過來,又過了一個小時,大概快到了晚上十點鐘的時候,來這裡的小隊數目已經超過了10。
蘇白這邊還是一個都沒有不過一想著後半夜要在虎口裡奪食,蘇白還真是有點興奮的感覺。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到原先的屋子進行一下進一步的彙總吧,然後制定後半夜的行動方針。”樸瑤瑤在群組裡說道。
蘇白也起身,準備打道回府了,他算是最舒服的一個,等於是躺在這裡休息了幾個小時,只是,當蘇白剛剛轉身準備往回走時,他猛地停下了腳步。
“噗!”
一隻手忽然從腳下的拆遷地廢墟之中伸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鋒銳的匕首直接切割在了蘇白腳踝位置,蘇白發出了一聲悶哼,整個人跪了下來,對方的另一隻手伸出來,直接扣住了蘇白的脖子,同時匕首又切了過去,蘇白的脖子給切開了一條縫,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發出了一聲不敢置信地驚呼,隨即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很快,一個身穿著黃色運動服的女人從泥濘的廢墟之中爬出來,她看了看躺在這裡的蘇白,目光中露出了一抹鄙視之色,這麼輕松地被自己靠近和殺死的聽眾,肯定是上不了臺面的貨色,她甚至連去從這具屍體上摸索一下的興趣也沒有,想著這麼低階的聽眾身上也不可能有什麼自己看得上眼的東西,當即一腳踹過去,把蘇白的屍體給踹落到了一側的溝渠中,屍體翻滾下去,被一堆雜物掩蓋了起來。
女人張開嘴,發出了一聲類似於鳥類的鳴叫,隨即,在遠處的廢墟之中出現了幾道人影,正在緩緩地向這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