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三輪車,蘇白來到了這家幼兒園,令蘇白真切感受到貓臉老太“恐怖威懾力”的一幕是,這座幼兒園,居然停課了。
貓臉老太當初在哈爾濱,在整個黑龍江所造成的陰影,不光是影響著孩子,其實更大程度上是影響到了大人,畢竟大人,才是社會的主體,當大人也被貓臉老太的事情弄得惶惶不安時,自然會影響到孩子。
幾個記者的誇張報道,讓這所幼兒園直接停課,蘇白也是覺得有些莞爾,好在幼兒園裡也不是沒有人,門衛室裡有一個老大人正坐在那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報紙。
蘇白走了過去,遞給了對方一根煙,老大爺笑眯眯地接了過來,給蘇白遞上了火柴。
男人之間,有時候就是一根煙的事兒,尤其是在十幾年前甚至是更早以前,不管抽煙不抽煙的人,兜裡總會揣包煙。
“幼兒園什麼時候複課?”蘇白故意模仿著當地的口音問道。
“快了,這兩天吧,家長們一開始鬧,不肯再把自己孩子送來上課了,昨天警察也來看了,說沒什麼事兒,以後這裡會加大巡邏力度,園長和老師們已經在做家長的工作了,大概後天就能恢複上課嘍,大部分老師和職工最近幾天也都住在家裡沒住學校裡,後天才會回來。”
老大爺美美地抽著煙,沒有注意到蘇白不是從門前離開的而是悄無聲息地直接進入了幼兒園裡。
幼兒園不是很大,教職工也不是很多,所以幼兒園後面的那一排小平房就是幾個教職工的家,甚至還兼任了辦公室的職能。
報紙上說的是這一排小平房的鎖都被撬開了,裡面也被翻得很亂。
蘇白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推開了一個屋子的門,這是這一排屋子裡唯一沒有重新上鎖的一個。
走進去後,感覺到了一股潮濕的感覺,顯然,這些教職工的住宿條件並不是很好。
看了一圈,沒什麼特殊的發現,畢竟警察也來過檢查了,有發現也輪不到蘇白,不過當蘇白走出去時,看見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女人正提著一個熱水瓶向這裡走來,她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黑色塑膠袋子,袋子裡應該裝的是魚,因為蘇白已經嗅到了魚腥味;
她看見從自己宿舍裡走出來的蘇白,顯得很是意外。
“你是?”
“哦,我是警察,來巡邏看看的,最近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麼?”蘇白很鎮定地說道。
“沒有,自從上次有小偷來之後就沒有什麼事了。”女人對蘇白笑了笑,“進屋喝口水吧同志。”
“不了。”蘇白拒絕了。
“哦,那您辛苦了。”女人對蘇白微微前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十分鐘後,蘇白還是站在門外沒走,
半小時後,蘇白還是站在門外沒走,
三個小時後,蘇白還是站在門外沒走,
六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開始暗了,蘇白還是站在門外沒動,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終於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痠痛的肩膀和膝蓋,道:“我的聽覺,比較靈敏。”
屋門緩緩地開啟,
穿著樸素的女人還是一隻手提著熱水瓶,另一隻手提著黑色塑膠袋子,本來從菜市場買回來的活魚現在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