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喊錯了,你剛剛喊的意思大概是吃我一劍,是長劍的劍,而不是射箭的箭。”
話音剛落,蘇白已經把槍口提起來,對準了孫藏的胸口。
孫藏整個人幾乎石化了,用最後一抹像是蚊子一樣的聲音,帶著滿滿的不敢置信,問道:
“你只是想談……這個?”
“嗯。”蘇白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後,
“砰!”
槍響了。
……
任何社會都有屬於自己的階級,人類社會或者是群體社會,都是由一個接著一個的階級組成的,當年火紅色的歲月,曾有很多懷著崇高夢想的先輩想要打破這種階級制度,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自由社會,但是數十年的現實已經完全地打破了這種幻想,或者說,夢想,一直是那麼的豐滿,而現實,總是如此的骨感。
就比如蘇白現在所住的這家醫院,不對社會開放,只接收特殊的病患,能夠在這裡看病的,都是身份不簡單的人。
蘇白的資産正在進行著移交和轉讓,蘇白沒有說把自己的份額捐獻給希望工程,因為在蘇白看來,把錢捐給那些所謂的機構,反而是一種更大的罪孽,蘇白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將自己的股權和名下的資産,能分割就分割出去,能轉讓就轉讓出去,盡量不影響自己父母當初所建立的這個集團的繼續運作。
是燻兒利用了自己的關系,把蘇白給安排進了這家醫院。
此時,是大早上,燻兒正坐在蘇白的病床邊給蘇白削著蘋果,楚兆則是坐在一張椅子上,有點無精打採。
少頃,蘇白輕輕伸了個懶腰,他身上的傷勢其實還好,將養一下就可以了,而且這段時間醫院也會在燻兒的要求之下不斷地給蘇白進行輸血,每天都有新鮮的血液跟上來注入體內,蘇白想不早點恢複都難,而且因為這家醫院的特殊性,所以在一些醫療過程安排上,沒有社會醫院的那些諸多限制。
“東西,都拿到了麼?”蘇白問道。
燻兒把削好的蘋果片送到蘇白嘴邊,蘇白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吃。
這個時候楚兆來精神了,把身邊一個包拿出來,放在了蘇白的病床上,同時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
一把紫色的錐子,一把長弓和若幹箭矢,以及其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
紫色的錐子應該是趙雅雯的東西,長弓自然是孫藏的東西。
“你們分了吧。”蘇白開口道。
燻兒有些意外道:“這怎麼好意思。”
楚兆也是搖了搖頭,“你拼了命弄下來的戰利品,我們怎麼好意思直接拿。”
“就當欠我的吧。”蘇白無所謂道,他其實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看重,更看重的還是追殺那些人時的感官體驗,更文藝一點的說法就是蘇白更看重的是這個過程,而不是這個結果。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蘇白是給楚兆跟燻兒打了電話或者是共享了位置,讓他們來負責善後打掃戰場的,既然他們參與了進來,以他們和蘇白的關系,讓人家空手而歸的話,那麼三人的關系,就徹底地破裂掉了,畢竟楚兆和燻兒現在還只是體驗者,正是對法器對武器最需求的時候,也是最迫切地渴望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
蘇白清楚,自己和楚兆以及燻兒三個人,和自己跟和尚胖子他們還有一點不一樣,三人之間,是有情分的,有時候情分很不值錢,但有時候情分也很值錢。
燻兒和楚兆對視一眼,燻兒把紫色的錐子收了起來,楚兆把長弓收了起來。
兩個人都沒說謝謝,因為這個時候說謝謝有點太敷衍了。
“自己平時多練習練習,哪怕是體驗任務,想要獲得故事點也不是不可能。”蘇白提醒道,隨即,他往被窩裡縮了縮,“我累了。”
燻兒和楚兆會意,都離開了病房,只不過兩個人沒有走,而是待在隔壁的陪護室裡。
蘇白閉著眼,感受著自己身體內的狀況基本平穩了下來,然後伸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把小瓶子扭開,把瓶口對準了自己的眉心位置,
指甲先劃過了自己的眉心,刮出一道血痕,緊接著,小瓶子裡的那一滴血也滴落了下來,
正好落在了傷口位置。
來吧,
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