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也讓蘇白覺得很是親切,甚至……很是懷念,彷彿它一直存在於自己的內心深處,存在於自己的靈魂之中。
一雙溫暖的手幫自己把小西裝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兒童襯衫,女人從後面,拉著自己,兩個人一起在山坡上坐了下來。
女人的手摟著自己,兩個人頭挨著頭。
“兒子,那是犛牛。”
女人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長裙,沒有遮掩住自己的窈窕身材,反而凸顯出了一種青春和成熟相呼應的美,自然流露出一種屬於貴族的優雅氣質。
蘇白以後讀一些關於民國的風月趣談故事時,每次讀到林徽因時,總能把林徽因和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女人聯絡到一起,她的才氣,她的氣質,她的溫婉可人,完全和林徽因沒什麼區別,而且,她沒有林徽因那麼喜歡四處流連,她的內心之中,只有自己的丈夫一個人而已。
“好了,你們娘兒倆就在前面再坐一會兒。”
一個嘹亮的男人在身後喊道。
蘇白下意識地想扭過頭回去看,但是女人卻拉住了蘇白。
“別動,爸爸在給我們畫畫呢,你看,這裡多美啊。”
蘇白又想抬起頭,看看女人的臉,他很享受這種溫暖的感覺,真的……很享受。
但是,當蘇白剛剛抬起自己的頭,還沒看見女人的臉時,
一潑冰水忽然潑到了自己的臉上。
……
“咳咳……咳咳……咳咳……”
蘇白此時正蹲伏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著,在他的肋部軟肉位置,一塊青紫色正在慢慢褪去,而他脖頸位置,還殘留著一抹淤青。
自己,
自己,
自己還差一點點時間就能看見自己母親的臉了,該死,為什麼停止了!
“為什麼停止了,為什麼!”
蘇白一隻手抓住了穎瑩兒的肩膀,此時這個女人也跪伏在地上,身上香汗淋漓,嘴唇有些發白,顯得很是虛弱,顯然,給蘇白提供治療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疼,疼,疼……”穎瑩兒喊道。
蘇白這才反應過來,松開手,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穎瑩兒看了看蘇白,咬了咬嘴唇,“你的心理壓力和積壓的情緒,比我之前想象中的還要大無數倍,你到底是怎麼還能帶著小孩逛超市的?
對了,你剛剛是不是差一點就做到自己一直很想做的事情了?
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就像是一般的夢,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醒來一樣,其實,並不是恰好就處於那一秒醒來,因為人的意識和現實時間不處於同一個時間維度,你在夢裡和潛意識認為就差一點時間,實際上,差的可能是半個小時,幾個小時這麼多。
我剛剛再不收手,你就要被我勒死了你知不知道,就像是以前那個很有名的紅衣男孩案一樣,自己在家裡玩性窒息反而最後勒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