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母親信佛,也經常帶蘇白去寺廟祈福吃素齋,吃飯時很講究這個,當然,那個時候的寺廟商業化沒那麼嚴重,僧人還是很講究這些的,現在的大部分寺廟早就不是這樣子的了,很所寺廟像是開素齋大排檔一樣,也不管顧客吃多吃少剩多剩少。
這個小沙彌看蘇白吃得這麼幹淨,也有些喜不自禁,在素白眼裡,還真是有些單純得可愛,這樣的一個孩子,丟在這裡看餐館確實是有些耽擱了,可惜自己不是和尚,而那個七律和尚估計也沒興趣去開枝散葉收徒。
結賬後,蘇白走出了這家素齋館,打算直接打車去火車站,只是蘇白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被跟蹤了。
三個人跟蹤一個人,有點意思,而且這跟蹤手段,很低階,很粗劣,估計細心一點的普通人都能發覺這一點,更不要說蘇白這種人了。
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難不成今天自己還要遭遇一次打劫?
不過,蘇白還是故意往馬路邊靠了靠,他不想去找麻煩,也懶得去收拾幾個蠢賊,蘇白沒那麼無聊。
一輛計程車在蘇白前面停了下來,蘇白坐上了車。
車子發動後,蘇白看見那三個家夥還站在馬路邊,臉上帶著悻悻之色,顯然是覺得到嘴的肥羊跑了而有些遺憾,不過還都帶著一些如釋重負,顯然,他們也是剛湊在一起還沒真正地開過張,對這種行當還有著一種本能地畏懼吧,就像是少男少女的第一次一樣,總覺得第一次沒了後,自己也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那三個,額骨很開,下盆比較窄,一看就是漏財之相,而且面門暗淡畫圈相,估計最近會有牢獄之災。
應該是幾個輸得一屁股債的賭徒打算鋌而走險了,他們也是瞎了眼,居然找到你身上來了。”
計程車司機一邊按著喇叭催促前面的幾個電瓶車讓路一邊調侃道。
蘇白掏出了自己的煙,遞給了前面一根,司機也一隻手捏著打火機給蘇白點煙,兩個人你來我往了一下,很快,每個人嘴裡都叼著一根點燃的煙。
“謝了。”蘇白吐出一口煙圈,說道。
“謝什麼,其實我也沒想到你能活著出來,陳怡欣之後下一個穿梭者,就是你吧?”司機一隻手打著方向盤一隻手捏著煙。
“是我。”蘇白回答道。
“那運氣倒是挺不錯的,陳怡欣那次票數比你就多了一票,也算是那幫人的一次失誤,下一輪投票的時候應該就是穩穩的你了,除非發生那種足以顛覆所有人觀唸的特大變故。”
“因為處理你死亡的原因,所以在陳怡欣死後的那個場景裡,故事規則給你安排了一次死亡,所以接下來的一輪投票,我雖然是最高票,但是故事規則判定這一輪不死人,我僥幸多活過了一輪。”
“呵呵,那運氣還真是好。”司機踩下了剎車,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了下來等綠燈,“我當初不能說太多,只能隨便隱晦地說說,不然會被那故事規則變聲變話語變意思,其實那時候也沒期待你能聽懂什麼。
不過,畢竟我能那麼輕松地完成任務,也是託你的福,陳怡欣那個女人,在酒店或者是在其他場景裡,我想殺她,可能還真的不是很容易,甚至到最後演變成到底是我殺她還是她殺我都不知道,好在被你搞得直接投票投死了,我那時候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本來自己準備迎接的生死對手,就這麼地死掉了,估計她也是很鬱悶吧。”
“你倒是很誠實。”蘇白笑道。
“一報還一報吧,你變相幫了我,我也變相幫了你,咱倆誰也不欠誰,所以等會兒你到火車站後,還是要按照打表收費的。”
“秦皇島人民不是很熱情好客麼?”
“再熱情好客也得吃飯啊。”司機回答道,“快到了,前面拐個彎就到了,對了,你怎麼想到來秦皇島了?一出故事世界就出來旅遊?心態真好。”
蘇白湊身上前,拍了拍正在開車的司機肩膀:“一出故事世界就開計程車賺錢養家餬口的你,似乎心態要比我更好吧?”
秦楊嘆了口氣,“生活不止眼前的廣播,還有遠方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