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看見蘇白神神叨叨地又回到房裡,目光露出一抹狐疑,隨後笑了笑,“裝慫裝成神經病了,有意思。”
回到房間裡的蘇白坐在椅子上,開始放空自己的大腦,根據之前得到的線索,蘇白現在算是把這個投票遊戲的具體環節給想清楚了。
投票遊戲還是投票遊戲,分為兩個遊戲圈子,每個圈子都是10男10女,但是按照這個故事世界剛開始,恐怖廣播的主持人所說的那段話:
“20個年輕人,都是20歲到30歲之間,10個男人10個女人,很平均,不是麼?
此時,他們本來都躺在自己的床上準備睡覺了,卻忽然發現,自己臥室的房間,已經變了模樣,
一場秩序和抉擇的血腥遊戲,
拉開了序幕……”
20個年輕人,是恐怖廣播主持人說的,這20個年輕人,真的單單只是指一個遊戲圈子麼?
不,
應該是指的是兩個遊戲圈子!
從一開始,不可能就出現欺騙的,如果連恐怖廣播的主持人一開始講的話,一開始給出的資訊都是騙局的話,那就太拉低恐怖廣播的b格了。
那麼,做一個反向的推理,先落實了恐怖廣播那句話10男10女的話是絕對正確的,那麼,意思就是,不管有多少個遊戲圈子,總共,還是20個人!
現在是有兩個遊戲圈子,兩邊各20個人,加起來40人了,根據先前的推論,意味著,這40個人裡,只有一半的人是真的聽眾,
而還剩下一半,也就是20個人,
是……
鬼!
這種鬼,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人死後變成的鬼魂,而是更類似於一種遊戲對戰裡的計算機玩家,比如一款對戰遊戲,要求是5v5,但是玩家只有四個人,最後也可以兩邊各2個真人玩家再每邊開3個遊戲玩家加入。
這裡,故事世界規則應該也是運用的一樣的手法,聽眾只有20個人,它還要分成兩個遊戲圈子,真正的遊戲者其實是相當於每次的兩邊可以來回穿梭遊戲圈子的兩個人,那麼,這就會造成一種極大的浪費,其餘的聽眾,或者叫其餘的玩家在不具備那個資格時,難道說只能無限制地不斷地去死亡麼?
這顯然不可能!
如果這樣子的話,遊戲的趣味性以及不公平原則將會被很徹底地打破掉,所以,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也製作出了一個個鬼出來,相當於一個個陪太子讀書的計算機玩家,他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計算機玩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假的,更不知道自己是鬼,他們把自己當作真正的聽眾,認為自己也是參與故事的一員,也有著求生的渴望和沖動。
但是,因為他們是這個故事世界的故事規則所創造出來的,所以,他們的最終解釋權,歸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所有,他們的一些行為,他們的某種存在意義,甚至他們是否存在,都能夠被故事規則根據自己所需要去改變,去修改,去變通,而他們,卻根本不能自已,也完全毫不知情。
之前蘇白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兩個遊戲圈子都能夠有人來回穿梭的話,那人頭怎麼算,投票人數,投票規則,等等很多地方都會因為出現人員的變更而出現很多很多的漏洞和bug,但是現在看來,恐怖廣播其實早就把這種漏洞和bug給解決了,方法很簡單,要知道在這兩邊的遊戲圈子裡,每邊都有恐怖廣播自己的10個鬼,在人數,投票規則等等方面去做手腳,去進行自己的後門安排,實在是一件簡單不過的事情。
比如,當蘇白進入這個遊戲圈子後,某個鬼直接消失?正好總人數總投票數也不變,不是麼?
這樣就能夠完美地解決這種邏輯上的問題,當然,這個故事世界規則還有一個最大的利器,那就是來回穿梭的人,對於不認識他的人,也是覺得他一直都在的,只是很低調而已。
有這種可怖修改人對事物認知的能力,再有20個鬼幫自己解決邏輯上的固有漏洞,這個複雜到這種地步的投票遊戲才能夠真正地完美執行下去。
也就只有恐怖廣播才能夠組織起這樣子的一種遊戲了吧。
蘇白默默地揉捏著自己的眉心,老實說,這種遊戲,他覺得很壓抑,完全沒有遊戲的那種氛圍,反而是把勾心鬥角從好多個層面都提拉了出來。
每邊圈子裡的兩個可以自由穿梭的人,壓力比普通的聽眾大得多得多,他們相當於是被兩個遊戲圈子推舉出來的人,強行推送上決鬥場,贏了的,勝出,完成任務,回歸現實世界,死了的,就此永久墮落在這裡,和亡靈陪伴。
秦楊是那個遊戲圈子推舉出來的人,他來到蘇白這個遊戲圈子後,一直在觀察,一直在尋找,找尋那個和自己一樣擁有來回穿梭兩個遊戲圈子能力的人,
他最後當然找到了,
是陳怡欣。
只是,令秦楊有些措手不及的是,陳怡欣居然是被蘇白這個精神病一起拉著提高了曝光率,最後莫名其妙地被投票最高死掉了,秦楊的人物也就哭笑不得的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給完成了。
隨後,他功成身退了,而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開始處理他遺留下來的痕跡,比如在場景內,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掉,繼續保證遊戲的節奏進行下去。
“嘶……”
蘇白不停地做著深呼吸,現在,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一開始的趙震,以及隨後的錢藍,他們的那種行為,到底意味著什麼?
其實,有個疙瘩一直在蘇白的心裡,那就是當自己剛剛來到這個故事世界,拉開自己房間門和趙震正好隔著走廊面對面時,自己故意做出攻擊架勢的假動作,趙震上當後拿刀過來捅了蘇白大腿一刀,但是趙震還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走出去耀武揚威著,他的傷,不應該也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