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不是故事世界,這是現實世界,能夠在現實世界裡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局面,還真是讓蘇白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也讓他産生了一種刺激感。
是的,
刺激。
蘇白覺得自己估計真的是瘋了,哪怕從理智上來說,蘇白對恐怖廣播整頓停播這三個月時間是很開心的,但是從感性角度上來說,也是有著明顯地失落。
不知不覺間,蘇白的心態,已經從以前組建殺人俱樂部時靠殺人獲取快感的方式轉變成了如今不停地進入匪夷所思的故事世界裡去體驗那種死亡掙紮。
三個月沒有故事世界去經歷,對於蘇白來說有點像是年輕氣盛又初嘗禁果的小夥子,面臨三個月的禁慾時間,而且還不能用手去擼。
就在這時,樓下樓梯上有人走了過來,是楚兆,他牽著小惠的手,正在一步一步往上走,楚兆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塑膠袋,裡面放了一些藥,他們應該是剛剛從醫院回來。
“蘇白,你怎麼來了?”楚兆看見蘇白居然站在自己家門口,有些意外道。
“有點事,來找你。”蘇白回答道,隨後,蘇白的目光落在了小惠身上,那張資料袋內的泛黃照片,說明瞭很多問題,現在的小惠,為什麼長得和王雪一模一樣,她們可絕不是雙胞胎,也不是什麼姐姐死了妹妹來複仇的俗套戲碼。
小惠有點躲避著蘇白的目光,但是卻又顯得恰到好處,把那種對蘇白的畏懼感表現得很是自然。
你到底是小惠還是王雪,那個出現的女人靈魂,到底是誰?
“進來坐坐吧,不對啊,我家裡有人的啊,前陣子剛從中介那裡請了一個保姆來著,你沒敲門麼?”
楚兆說話的時候家門就被開啟了,蘇白明顯地感覺到從房門被開啟的剎那,自己的手背以及那一側的面板感受到了一種涼意。
小惠也是有些訝然地看向自家的房門,顯然,這種感覺她也是感覺到了,但是隨後她的目光又不經意間在蘇白身上掃過,應該是覺得這種感覺是蘇白帶來的。
其實,蘇白也只是一個純粹的遭遇者,而不是設計者。
“你們回來了啊,惠姐姐身體沒事吧?”小保姆很是熱情地走出來,從楚兆手中牽過了小惠的手,然後扶著小惠走了進去。
楚兆則是沒急著進去,而是站到了蘇白麵前,給蘇白遞上了一根煙,有些好奇道:“你真沒什麼事情瞞著我?”
蘇白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把事情告訴楚兆,明顯是有點添亂了,因為事情的發展,甚至已經是超出了蘇白自己的掌控和預期,明顯是有著一種針對這裡的意思。
之前蘇白還以為這只是一種套路上很簡單的任務流程,廁所裡委屈流淚的小惠就是一個任務發布npc,自己接了任務後就能夠去放心去做,然後拿到了東西回來交個任務就一切都完美解決了,但是從廁所中自己逼迫小惠顯形到現在,蘇白發現圍繞著楚兆身邊的危險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蘇白已經有種想把楚兆打暈然後綁起來把他關在一個地方幾天,等自己把事情都解決好了再把他放出來的打算,雖然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之所以捲入其中也是因為他,蘇白固然不願意他發生什麼意外,卻也不願意他在其中不停地攪亂自己的思維節奏,同時還讓自己變得有些……投鼠忌器。
楚兆點了點頭,示意蘇白和自己一起進了家。
兩個男人坐在茶幾上,默默地抽著煙,互相也不說話,小惠則是已經進了臥室休息了,小保姆則是很殷勤地泡了茶端了過來。
進屋之後,蘇白的注意力其實都分出了一部分落在這個小保姆身上。
這個本來還在這裡偷漢子然後又死去的女人,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的,讓蘇白覺得有些滑稽,同時,也有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放好茶杯,小保姆就重新走回了廚房,蘇白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看向了小保姆的背影。
“怎麼了,看上了?這個簡單,我可以幫你搞定。”楚兆在此時居然開始變成了一個拉皮條的。
蘇白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真的就是精蟲上腦了麼,
沒看見那小保姆穿著拖鞋走路時腳後跟是離地整個人是墊起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