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白大體地對自己的身份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自己是從警校畢業的,在這個時期,警校畢業生,落到地方基本就相當於是一個金鳳凰,只要不犯太大的錯誤,踏踏實實走下去,至少前途是可以有保證的;
自己來自於一個單親家庭,母親早逝,家裡有一個父親,不過父親已經續弦了,自己平時也和父親那一家不怎麼聯系,因此吃住一直都在警局裡。
令蘇白覺得有些莞爾的是,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女朋友。
不過兩個人應該還只是很淡的那種關系,處於剛剛開始的戀愛階段。
蘇白搖了搖頭,這次的故事世界確實挺有意思的,根本就是把自己完全換了一個身份,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僅僅是為了防止自己這個體驗者再次淪為那些真正聽眾的肉豬?只是一種bug的修複?
一陣睏意襲來,蘇白拿起宿舍裡的一個熱水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拿起來和喝了兩口,然後就端著杯子走出了宿舍,向專案組所在的樓房走去。
蘇白來得,還算是比較早的,此時辦公室裡只有三四個專案組的人,蘇白進來時,大家也就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繼續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大部分專案組的成員都按照上午開會時佈置的任務,吃過午飯後就出去工作去了,蘇白則是被分配到了資訊資料整理的任務小組裡。
這個時期計算機辦公還沒有真正普及,甚至局裡計算機也沒有多少臺,一些案件資料和相關走訪的資訊等等東西都需要進行人工整理,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
蘇白先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眼睛卻忽然一凝,自己吃飯前把筆記本放在桌上的,但是蘇白有個習慣,就是把筆,倒扣在筆記本上,但是現在,自己的筆已經落在了旁邊。
拿起自己的筆記本,蘇白翻了翻,發現了明顯地翻動痕跡幾張紙上有著嶄新地摺痕。
蘇白在某些方便的習慣確實可以近乎於一種偏執,比如他對書,對本子,平日裡絕對不會去褶皺,倒不是捨不得,只是一種自小養成的作風。
很顯然,有人特意過來翻閱過自己的筆記本,而這個筆記本,也只是記錄著上午開會時的內容以及一些關鍵筆記。
蘇白又從自己的辦公桌上離開,又找到了幾個桌子,上面的筆記本似乎都有著被翻動地痕跡,有一個本子似乎是有點匆忙,翻動完後居然直接塞到了資料夾裡,歪歪扭扭的,而資料夾以及桌上的其餘資料都被擺放得很整齊,說明瞭這個辦公桌主人也是具有良好的工作習慣,如果是他放置的話,絕對不會這樣隨意地就塞進去。
蘇白把這個筆記本拿出來,翻了翻,然後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這個筆記本上關於今天會議記載的內容不是很多,當然,是字數不是很多,但是內容概括得很是精簡。
上面是一個圈接著一個圈,還打著標記和箭頭,寫得很是龍飛鳳舞,並且帶著很多塗塗畫畫斑斑點點,顯然在開會時,這個筆記本的主人在做著很深度的思考。
蘇白又翻到了前面,筆記本都是用過的,蘇白的筆記本也是一樣,被那個叫做劉洋的警察用過,或者說,蘇白現在,就是劉洋。
但是,這本筆記本前面的內容都是那種很一絲不茍的態度,記錄得很繁密,卻也很整潔,可以看出使用者是一個教條主義者,也因此,前面的筆記內容和今天會議上的筆記內容有著一種極為濃鬱地違和感。
蘇白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又看向了那幾個正背對著自己還在聚精會神整理資料的同僚;
這次的體驗者,不止自己一個麼?
又或者,他是聽眾?
那麼,那個查閱所有人筆記本尋找身份線索的人,又是誰?
他,又有什麼目的?
……
注釋:
聽眾:經歷過三次體驗任務,開始進行真正恐怖廣播故事世界的體驗者,聽眾按照故事經歷次數分為:新人、資深者。
體驗者:還位於最開始的三次體驗任務之中的人,如果僥幸獲得故事點也無法進行正常兌換,除非是遇到那種無視兌換規則的東西,比如蘇白的“破敗的吸血鬼血液”。
體驗者就是聽眾的預備役,這在之前文裡有過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