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茂在對面坐著,似乎覺得什麼也不說有點尷尬,張了好幾次嘴又閉上。
最後,他下定決心還是要緩解尷尬,於是試探著問:“要不,我說說宓玉的事情。”
蕭鄖抬起眼睛:“你說,我聽著。”
莊嘉茂娓娓道來:“宓玉回來那天通知了所有這裡重要的朋友,但是讓我們一定要低調,只是來送送他,不要鬧出動靜。”
蕭鄖歸攏花花綠綠的信封的手一頓,確認了一遍:“宓玉跟你說他通知了所有重要的朋友?”
莊嘉茂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想了想說:“呃…那好像沒有。”
蕭鄖點頭:“好,你繼續說。”
莊嘉茂:“呃,我說到哪兒來,啊對,他說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他是躲著仇人的,怕鬧到他的耳朵裡再惹上麻煩。”
蕭鄖將手中的信爽爽,擰著眉問:“仇人?麗貝卡?”
“這個沒說,我們猜也是。”莊嘉茂諂媚地一笑:“這件事同學們都知道全是麗貝卡的錯,蕭氏一直做慈善,家風也好,而且你們的關系都這麼好,我們就猜宓玉一定是在躲著麗貝卡,難不成還能是你嗎?哥…哈哈…”
見蕭鄖並不覺得好笑,他也閉上了嘴。
蕭鄖不耐煩地問:“所以,他在躲著誰,你也沒有問?”
莊嘉茂搖搖頭:“沒問。”
蕭鄖煩躁地敲敲桌子,笑得極其難看:“我知道了,東西我收下了,書包你拿著回去吧。”
莊嘉茂趕忙答應了,將書包往自己這邊攏了攏,有點扭捏。
蕭鄖見他還不走,奇怪地問:“怎麼了?”
莊嘉茂心想蕭鄖向來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不知道做到這個份上,能不能說通。
但到了這個時候不說也沒辦法了,於是硬著頭皮說:“哥…上次那件事以後,麗貝卡那個團隊的人,你一直沒管,現在你清閑了不會要他們算賬了吧。”
蕭鄖沒有表態。
莊嘉茂接著說:“他們當時都被麗貝卡洗腦了,沒有跟班翼一樣真的欺負過宓玉…”
蕭鄖點頭:“到底要不要怪他們,我聽宓玉的,你先回去吧。”
得了這句話以後,莊嘉茂開心地離開了。
房間裡終於又只剩下來蕭鄖一個人。
這些花花綠綠,大小各異的信封一件件在面前拆開。
一封封看完,蕭鄖的眉心越擰越緊。
媽的,這些全是宓玉收到的情書!
沒有一封是給自己留的,自己等了這麼久就等了這麼個東西?
蕭鄖向後靠進椅子中,腦海裡有一個念頭在萌生。
難道自己錯了?
宓玉其實什麼也沒留下,也沒有尋找機會來找他?甚至回到學校也沒有找自己,而且躲著他?
蕭鄖使勁搖搖頭,盡力將這些雜亂的想法甩出腦子。
最後,這些別人寫給宓玉的情書全被他丟到了燒成了灰。
從那天開始,蕭鄖周身的氣壓變得更低了,幾乎能活活凍死個人。
但是蕭鄖並沒有特別回信,他還是確信最終答案他一定可以在藍衣星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