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宓玉也理解了為什麼這項“交誼舞”比賽會引起麗貝卡的重視,甚至要和他推心置腹地說真話。
一個豪門貴族中不受寵的小兒子。
難道就沒有活路了?還讓自己不要搶他的風頭,太可笑了。
那籍恬暢呢?在不同家族中誰不是都有各自的不容易?
宓玉出神中,手機被陌生號碼打了進來,他以為是誰點來的外賣,隨手接了。
對面的聲音顫抖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宓玉,你再幫我一次。”
宓玉走出排練場地,穿過一道綠地進入一座小型的禮堂中。
這時候大禮堂已經關上了,只開了外面候場的場地。
在三座聯排的小型木質連椅上坐了一個瘦弱的女孩子。
籍恬暢。
宓玉向她走過去,輕拍了他的肩膀。
籍恬暢猛地抖了一下,縮緊了身體,迅速撇過臉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匆匆站起來往前面走去。
宓玉手懸在空中,不解地看著她的身影,見她向拐角方向走去了,頓了頓腳。宓玉才明白了她是想換個地方說話的意思。
她好像看起來很害怕,擔心有人在看他們。宓玉四處看了看,他們背靠的地方有一處藍色的單向玻璃,映著外面的不大晴朗的天色。
外面的人只有湊的極近才能看見裡面的情況。
確認沒有人靠近以後,宓玉才順著剛才籍恬暢走過的路過去了。
她站在巨大的上旋樓梯之下,讓樓梯的陰影掩蓋住她的身體,見到宓玉以後,她的眼眶立即紅了:“宓玉,他們想逼死我。”
宓玉站在拐角,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這裡可以擋住外面的視線,又不會讓籍恬暢覺得不安全。
籍恬暢拿出一隻白色四方的紙來,伸直了手臂要遞給宓玉。
“這上邊是你的字跡,無論用多精密的儀器檢查都不會有證明你的清白。”
宓玉沒有接,遠遠看著這張被她展開的紙張。
其實字塊都是模糊的,宓玉也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字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籍恬暢看出了宓玉的疏離,於是將紙張受了回來。
她著急地哭了:“這上邊寫了一段故事,關於我們兩個的愛情故事。”
宓玉這才微微皺起眉頭,對這件事的發展方向産生了質疑。
籍恬暢展開信說:“這上邊寫是你讓我懷了孩子,但是怕家長並不允許,所以要跟我分手。這就是他們為我編造的,我想輕生的理由。”
宓玉覺得她是嚇怕了,寬慰她說:“總有辦法能證明這個材料是假的。”
籍恬暢:“如果加上我確認這件事呢?還能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