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鄖松開手,幹脆先一步進了醫院裡面。
這裡的醫生也和他很熟,宓玉本來想心軟地告訴他自己已經做過檢查不用再看醫生了。
但是看蕭鄖的臭臉,他就有些不爽,所以本著敲他一筆的心態,宓玉也不說話了,讓做什麼做什麼,讓查哪兒查哪兒。
等到結算費用的時候,蕭鄖果然大大方方地刷了他的卡。
宓玉做完最後一項檢查,胸前後背上被敷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他裸/著上半身,幾乎看不見汗毛的上半身瓷白,漂亮,像一具漂亮的人偶。
宓玉本人不覺得男人露著上半身會有什麼吸引人的,所以也不在意,非常滿意地被推到了vip休息室。
看見了正在打電話的蕭鄖。
蕭鄖見他進來,並沒有躲避的意思。
宓玉於是也大大方方地在病床上躺下,豎著耳朵來聽。
對面不知道是誰,說話語氣非常激烈,即使蕭鄖已經關低音量,宓玉還是能聽見對面憤怒的咒罵。
相較來說,蕭鄖就顯得冷靜有禮貌多了,態度可謂謙和,透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沉穩。
宓玉能清楚地看見他眼神中的殺伐果斷。
蕭鄖的這副模樣還是很吸引人的。
蕭鄖結束通話電話後對宓玉說:“電話那頭是班鴻禧。”
班翼的父親。
宓玉不解地問:“你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蕭鄖靠在窗臺,兩只修長的手指揉按著眉心,給班鴻禧打電話實際上是為了給宓玉一個保障,剛才那一通電話打下去,他就要跟班鴻禧不死不休了。
蕭鄖說:“為了下軍令狀,這通電話之後,我就必須讓班翼消失了。”
宓玉先是不解,又慢慢反應過來。剛才他聽了點只言片語,大概理出了一個模糊地輪廓。
就是蕭鄖想收購班鴻禧一手建造起的八方銀行。
這家東家為私人的銀行憑藉著許多刁鑽的優惠手段吸引了許多使用者,又因為以班鴻禧為領頭的領導班子左右逢源,手段毒辣。,
最終這只銀行不斷擠壓市場,在私人銀行領域形成了壟斷之勢。
這幾年正在騰騰地發展的銀行,怎麼可能會被一個還沒大學畢業的毛頭小子收購?
而且還是打電話說的。
宓玉覺得有點好笑,但是又一細想,蕭鄖也並不是愣頭青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地挑釁前輩。
所以宓玉也瞭解了蕭鄖等意思,他的軍令狀是指剛才那一通電話,實際上是在他面前撕開了和班氏的友好關系。
如果蕭鄖不先發制人真的能拿下班鴻禧的八方銀行,那麼蕭鄖輕則在行業裡面被輕視難以發展,重則得罪了班鴻禧,兩家的關系更加緊張,形成弓滿的勢頭。
宓玉還是有點搞不透他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宓玉一抬眼睛,正看見蕭鄖抱著胳膊看他,對上他的視線後,像是心有靈犀地解答了他的疑惑:“為了讓你放心。”
被他這樣看著,宓玉霎時紅了臉,偏過頭去。
不愛的人果然不知道邊界在哪裡,剛才那句話差點讓他動心,可蕭鄖依舊是冰冰冷冷的,只是在解答他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