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鸞:“喂?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蕭鄖很努力才發出擠出喑啞的不像人聲的音節:“你好。”
白菲鸞沉默了一小會。
蕭鄖深呼了一口氣:“抱歉,冒犯了,但是,你…可以把衣服賣給我嗎?”
白菲鸞的語氣突然緊張起來:“你是…蕭…鄖?”
白菲鸞很快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宓玉說得居然是真的?
這句話也被已經瘋狂至極而感官變得明顯的蕭鄖聽到了耳中。
宓玉…又是他…和他一起重生的人。
蕭鄖:“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
他似乎很為難,很久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蕭鄖歪頭盯著手掌上緩緩流淌著的鮮血,看得入神,想著要不要再加個籌碼。
白菲鸞:“你…怎麼能保證我的安全。”
蕭鄖被他這句慌亂的話拽回了神思,頗覺得好笑的說:“不用親手給我,找個公寓放在那裡就行。”
蕭鄖發現白菲鸞還是一點都沒變,有著他非常不喜歡的畏縮和單純。
曾經他還覺得這是他應該是征服和改變的特質,現在回想起來他只覺得可笑。
白菲鸞:“那好,在星月公寓…再過兩個小時,你就過來拿吧。”
蕭鄖:“最好是很久沒換過的衣服,多…”
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蕭鄖看著即將到來的黃昏,把剩下的話補完:“多謝。”
又給自己注射了一次抑制劑後,蕭鄖穿上一身黑色套裝,帶上棒球帽和口罩。
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地,驅車往白菲鸞所說的地址處去了。
下車以後,蕭鄖看著這座全是租賃的酒店,心想白菲鸞選的地方還挺和他心意,是一座非常低調的公寓樓。
找到約定好的房間後,蕭鄖又給白菲鸞打了電話發現已經無法接通了。
蕭鄖徒勞地在門口找了找,終於在窗臺上找到了白菲鸞藏的鑰匙。
還算有點默契。
一開門,蕭鄖就聞見了房間裡烈酒的味道,這味道很熟悉,但是很沖像是有人故意噴了很多香水,讓他不太舒服。
體內的抑制劑在慢慢失效,蕭鄖察覺到剛剛平息下去的燥熱又開始捲土重來。
可是衣服在哪,蕭鄖只好自己去找。
貿然進別人的房間這種感覺很不好,再加上洶湧的青欲折磨,蕭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面的人看來很煩躁,那勢頭是要將門砸個稀巴爛一樣。
蕭鄖強忍怒意,打算速戰速決,把人嚇走。
他帶著十二分的怒意,橫眉冷目活要嚇死一隻鬼似的開啟門。
結果一陣撲鼻的香氣猛鑽進蕭鄖的鼻子,透過腔體傳到大腦。
蕭鄖瞬間失去了意識,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一具溫軟的身體撲進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