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剛喝了一半。
宓玉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點資訊。
剛才他被韋水帶到主桌去玩的時候,韋水放在他面前的也是這樣一隻很漂亮很特殊的杯子。
明明他一口沒有喝,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讓他喝這個杯子的酒?
宓玉立即覺察到了不對勁,剩下的半口酒全數吐回到了杯子裡。
即使是這麼一小口酒,宓玉的身體還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四肢立即變得軟綿綿的,手軟的連杯子都握不住,直直地落在地上。後頸燙的彷彿不是自己的,高高地腫脹起來。
宓玉死死咬著牙關,憑著意志力拖著不聽使喚的身體往門口蹭。
意志力在藥物的作用下顯得像個笑話,宓玉還是跌坐在了地上。
明明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情,可身後的人們彷彿沒看見似的,吵鬧聲,笑聲連成一片。
宓玉的受已經搭在了門把上,身子卻怎麼也直不起來。
“別費力氣了。”班翼的聲音響起,他邊解開襯衣的扣子,邊緩緩向著他走過來。
手指被握住向後扣在班翼身上,後者發出來一聲舒服的嘆息。
宓玉把全部的力量都調動到指尖上用力一握。
班翼吃痛,反手甩給他重重的一巴掌。
宓玉歪歪斜斜地撞在門上,視線卻因為疼痛而清醒了一瞬,他一邊蜷縮著一邊虛弱地質問正玩得熱火朝天的人群。
“你們看不出來他做了什麼嗎?救救我…”
“快…幫我一下…”
結伴成群的人們無動於衷,只有幾個夾在其中的少年女郎們給了他幾個眼神。
因為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被下藥。而現在,包括韋水在內的,正視若無睹的人們則因為早就知道班翼的意圖了,所以此刻才玩得這麼入迷。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每一根血管都在劇烈的搏動著,讓宓玉難受得渾身發起抖。
他的口袋裡就有一支注射抑制劑,無助卻像是壓在頭頂的漫天陰雨,讓他沒有一點力氣去拿出來。
注射了又能怎麼樣?就算有了一點微薄的力氣,恐怕也逃不出這扇門。
班翼彎下腰,興致高昂地捏住宓玉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真可憐吶…你的眼神就像被剪掉了四肢的貓,明明怕得不行,卻還要對施虐者發出‘哈哈’的氣聲。”
宓玉依舊兇狠地瞪視他,不甘地等待著一點點能被解救的可能性。
班翼湊近他,apha的資訊素讓宓玉渾身都在發抖。
班翼的手指貼到了宓玉的後頸上,引起宓玉更劇烈的戰慄後,他滿意地說:“我讓你發/情是在保護你。你要知道強迫一個未發情的人和apha結合是多麼嚴厲的刑罰。”
班翼深深地嗅了一口:“更何況你是一個apha,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
宓玉聽見一聲脆響,兩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就見在他們右側。
剛才貼著宓玉要學投骰子的女郎被打了,並且向著宓玉的方向倒下來。
宓玉因為本身就沒有力氣,再加上對被打的女郎有同病相憐的感受,所以沒有多,被她重重砸了一下後,腰後被她塞了一個圓鼓鼓的東西。
宓玉趕緊去拿。
女郎已經爬起來了,跪在地上給打他的韋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懂規矩。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韋水按著她的頭強迫著她超著班翼和宓玉的方向磕下去:“給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