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黑發女鬼腦袋猝不及防地與宓玉四目相對。
“啊!”
宓玉狂甩手,甩掉了手中的長發,把那隻拳頭一樣大的玩偶頭丟到了自己的床上。
腦袋是圓圓的,頭發是長長的,眼睛是細細的,鼻孔是大大的。嘴巴咧到耳朵根,眼睛霍到太陽xue,眼淚流到下巴上。
這是蕭鄖的惡作劇!
幼稚!可惡!
宓玉站在下面氣了好久,才爬上床要丟掉,才發現上邊有很多縱橫的黑色膠帶。
宓玉緩緩將那些膠帶撕掉,露出本來圓圓的大眼睛,開懷笑著的嘴巴。
是一隻只有頭的毛絨崽崽,笑得又天真又可愛。
原來這是蕭鄖要送給白菲鸞的。
一想到蕭鄖珍而重之地為白菲鸞費這種小心思,只為看他一笑。
宓玉就覺得蕭鄖的戀愛腦也並非全是壞,這種行為還挺浪漫的。
於是宓玉把崽崽放到抽屜裡,把塑膠袋中的藥挑了挑。
有抑制劑,抑制貼,還有個預防感冒的顆粒,留下倒是不虧。
但蕭鄖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他不是感冒而是發/情了嗎?
怎麼可能?豈有此理!
宓玉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自己注射了抑制劑,又睡了一覺。
宓玉狠狠地在宿舍呆到中午,莊嘉茂給他往桌上放東西的聲音把他叫醒了。
伴著宓玉緩緩爬起來,莊嘉茂也開啟了窗簾。
正午的陽光很好,把人照的精神,宓玉也回恢複了大部分的精神氣兒。
在床上慢慢擰擰身子,登登腿,剛才那種痠麻蘇漲的感受居然全都不見了。
蕭鄖的抑制劑真有點東西,而且…
他剛才真的是發情了?
宓玉急匆匆爬起來,站到陽光下往外看看。
莊嘉茂:“你這是怎麼了?宓玉,看什麼呢?有人來了?”
宓玉連打一套拳,又以標準的姿勢做了一個下腰,然後崩得站起來。
叼著雞腿的莊嘉茂看呆了,連鼓十聲掌:“宓玉,我原來不知道,你任性這麼好吶?你這是怎麼了?”
宓玉已經站起來,左右開了開背:“我試一下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確認了自己的確沒事以後,宓玉坐回到桌前,吃起來剛才莊嘉茂給自己買回來的午飯,順便又看了一遍剛才用過的抑制劑,記下來品牌。
把錢轉給莊嘉茂以後,宓玉背起了書包和莊嘉茂告別:“小莊,我睡不著了我先去上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