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宓玉安全以後他才放慢了腳步,向著這邊踉蹌著過來。
蕭鄖雙眼通紅的,一直有淚流出來,咳嗽的說不出話,站在宓玉的面前連腰都是佝僂著的。
蕭鄖沉沉地擁抱了他,在還未消散的煙塵裡。
宓玉貪婪地在這一刻擁抱著全心全意的愛人,祈禱著這一刻可以成為永恆。
可是,時間終究在消散。
宓玉狠了狠心:“蕭鄖,表明身份吧,不能再有這麼多異能者出現在正常世界了。”
蕭鄖沒有說話,突然脫了力,暈了過去。
即使是他這麼要求,宓玉也沒有辦法讓一個受了這樣的重傷的傷員趕緊走。
小周醫生和他也熟,宓玉出於人道關懷,把蕭鄖直接丟給了這個醫生。
蕭鄖傷得重,被小周帶回了他的醫院裡,宓玉隔兩天就回去看看他恢複的情況。
得知他蘇醒過來以後,就沒再去過了。
宓玉又恢複了和蕭鄖來之前一樣的生活,每天按時到公司,開會處理檔案。
只是本來漂亮的眼睛下出現了淡青色的痕跡,精緻漂亮的臉蛋變得刷白。像是對什麼都喪失了興趣。
滑榕說:“你晚上辦公只點臺燈時,那模樣特別想冤死的美人,怨氣能嚇死十隻鬼。”
讓滑榕驚訝的是,宓玉沒懟他,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更嚇人了。
滑榕擔心宓玉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連環ca他出門,邀請他參加酒會。
他全都答應了,但無一不是一副死相出門,平常願意上趕著他的大佬們都下得說不出話來。
滑榕幹脆出主意:“正好勞動節了,你公司放假你也別加班了,回你那別墅修整幾天唄。”
宓玉心中掙紮可又真的很想去看看,連呼吸都急促了一些,試探著問:“我該回去嗎?”
滑榕說:“你自己的房,為啥不該回去啊?”
宓玉:“蕭鄖還沒走,我不想見我到他。”
滑榕:“啥!他一個元帥非得在你這裡治病嗎?讓他滾。”
宓玉深深地看了滑榕一眼,這些天他總是心不在焉就是讓蕭鄖搞得。
因為他不知道蕭鄖有沒有離開,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直在盒子裡,所以也存在著兩種結果。
無論怎樣,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就必須處理掉,不然這件事就永遠都是他的心魔。
如果蕭鄖已經走了,那他就死心了。
如果蕭鄖還在,那他就把他趕走。
“好,假期我回別墅過兩天。”
他一連十天沒來過這裡,別墅裡靜悄悄的,既然都已經攤牌了。
僕人們也都搬去了蕭鄖的別墅。
宓玉這棟別墅則靜靜的,沒有一點活人氣。
宓玉開啟燈,感覺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