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榕正好了把,放棄用邁巴赫的身家性命嚇唬他身後那輛老年代步車:“對對對,輕則啥啥啥,重則啥來著?”
宓玉沒有搭話帶上了墨鏡,從鏡面裡觀察路中央落寞的影子。
滑榕又說:“不對,你認識他還把他送到救助站?”
宓玉打斷他:“我只是認識就帶回家,那不是更奇怪。而且社會救助才能幫他們適應新社會,上過島的人一般會出現心理異常。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幫助他。”
滑榕察言觀色了一會兒,不打算再多嘴。
宓玉看見有幾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吆喝著出現,宓玉再也看不下去挪回了眼睛。
“很多在島上活下來的人,並沒有真正做官而是把官讓給了後代,都送去療養了。但還是有很多人血液中有暴力因子,所以一直在出逃。”這是宓玉在早些年打聽到的,他再回頭看剛才蕭鄖所站的位置,發現已經空了。
應該是士兵已經將他帶走了,於是他有些落寞,輕聲說:“帝國的新王是個仁慈的皇帝,很有耐心將他們改好。”
滑榕給他講述:“那可不是因為皇帝仁慈,而是因為他身邊神秘的大元帥在參政,他十分神秘至今無人知道他的身世姓名,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宓玉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講了,他對政治一竅不通,又很懶不想去弄清楚。所有知道的僅限於道聽途說,還有滑榕不厭其煩地講述。
穿過這條稍窄的新建帝國道,滑榕開上高架橋,頓時如魚得水,把邁巴赫開得跟不要錢似的。
讓一眾普通的車紛紛側目,腹誹這二貨是不是缺錢碰瓷來了。
於是讓這個邪惡夾車怪在下午的黃金時間段帶著宓玉沖進了電影院。
新的帝國有新的氣象,文娛尤其被重視大都歌頌新帝國,展現當年人類攻上喪屍島英勇不屈的精神。
而作為第一個成功研製了特效抗體,並殺死第一代喪屍王的蕭鄖是重點歌頌物件。
故事一版版流傳,電影一部部翻拍,宓玉都會悄悄審判一下。
發現有兩個可以詬病的點,第一個是演員,見過蕭鄖的人不從事文藝,於是口口相傳的故事大於事實,大家都知道蕭鄖是個身高兩米的肌肉糙漢,身材愧偉標準如雕刻,於是認為他的臉也是刀削斧砍。但是蕭鄖的臉十分漂亮,線條柔和俊朗,尤其是他的眼睛陰惻惻的並不溫柔。
所以影片第二個被詬病的點,就是蕭鄖的性格,他的性格並不溫柔開朗能將一切危險看得平淡。
蕭鄖他周身都充滿了不安地緊張感,經常會有很兇戾的表現,對除了錢灼以外的所有人都不信任。
宓玉知道那是因為蕭鄖曾經受到的創傷,也正是因為這種有些神經質一般的特點,讓他有五六人就敢上島的孤勇。
但這種精神狀態,也怪不得他會從療養院裡逃跑。
宓玉的腦海中出現了蕭鄖覺得什麼都不讓他幹,溫柔的護士照顧著他的這種行為導致了他百分百的憤怒。
於是不滿於被當做精神病,或許還算不上精神病,但他要跑。
於是不聽話地在某個夜裡穿著病號服,騙過值班的小護士,一溜煙逃走了。
宓玉被腦海中的想象逗笑了。
燈光在這時亮起,電影螢幕定格了最後一個場景。
蕭鄖站在山丘之上,俯視著這座被他攻下的喪屍之城。
音樂聲舒緩地在歌頌。
好多小女生小聲感嘆:“好帥啊…”
宓玉的腦海中,卻只有那個孤獨落寞的站在路中的高大又可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