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非常有眼色地給他把鋼盔挪走,將一盤半個頭大的包子推到他面前:“怎麼了?”
霍楷山捏了一個包子,一口咬下去半個,邊嚼邊搖頭嘆氣。
宓玉不問,默默拿了個濕毛巾,卻被他攔住了。
“不用,我一會兒就走。”
宓玉眨巴眨巴眼,心說不用就不用,你攬我腰幹什麼!
死手快放開啊啊啊啊啊!
霍楷山看出了他的抵觸,趕緊縮回了手,接過他的毛巾放在桌子上,認真地問他:“你和蕭鄖還有交情嗎?”
宓玉一扭身子,扭得離他遠了一點,坐回到了椅子裡,繼續擇吧自己:“分了,是真的早分了,你可能誤會了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也根本沒和他複合。我不吃回頭草,從來不吃。”
霍楷山平癱在椅子裡,將剩下的半塊包子塞進嘴巴,望著天花板的方向面無表情地嚼碎。
“他就是一條瘋狗!咬著我不放!”
宓玉拿著包子的手抖了抖,往裡縮了縮,好讓自己不要太顯眼,生怕他的怒意和噴出來的肉汁兒濺到自己身上。
宓玉模樣乖巧,圓眼睛軲轆軲轆轉著,這樣縮著肩膀就好像受了委屈和驚嚇的小鳥。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霍楷山小心地舔舔牙,把肉餡攏進嘴巴裡,像是怕把珍藏的瓷器弄髒。
“你也收拾收拾東西。這兩天可能要走。”
霍楷山說完以後,很輕地握起鋼盔挎進胳膊中:“到時候會派船來接你,我要去應付蕭鄖。”
“嗯。”宓玉象徵性地站起來,送走了他後窩回椅子裡咬了一口包子皮。
由於身處的地方關系,他從來不敢吃肉,把肉餡全捏出來吃了一點油以後,就收拾東西去了。
他不能跟霍楷山走,等著蕭鄖更行不通,兩個人都是不可靠的。
最好就是靠自己,看來蕭鄖現在的實力真的能和霍楷山打出個輸贏來。
那就趁亂逃到兩個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等著末世徹底結束,他就有可以施展的地方了。
他開啟一隻小盒子,親暱地用臉頰對著裡面的金條蹭蹭。
宓玉在平安的世道身處名門非常懂得掙錢和理財的道理,更是深諳亂世黃金盛世玉其中的邏輯。
所以這十天他沒怎麼閑著透過各種手段置買,交換黃金,而且他不貪。他知道喪屍王藏著巨額財富的地方在哪裡,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動。
他的肚量能吞下多少,宓玉自己很清楚。
而他積攢的這些金條就是他將來發家的資本,以後也靠它幹回老本行。
宓玉把所有能帶的東西,裝進霍楷山開始給他的那隻黃帆布包裡。
那包立即變得鼓鼓囊囊的。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再又等過七天左右的時候。
第七天的下半夜,宓玉睡得正香,聽見奇怪的啪啪聲。
宓玉惺忪地眯著眼睛,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猩猩似的蹲在他的窗臺上,曲折手指拍窗戶。
玻璃在他有力的擊打下,發出清脆的,啪,啪,啪的聲響。
宓玉頓時清醒過來,趿拉著鞋走到窗戶邊,發現那個身影原來是霍楷山。
他伸手要開,又想起這是外開的窗戶,於是不安地問:“你怎麼在這兒?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