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劇本中寫得很清楚,在抗體研究出來以後,蕭鄖單槍匹馬挑了喪屍王大營。
打鬥場面洋洋灑灑寫了三萬字,場面堪比關羽過五關斬六將,但總得來說就是在蕭鄖捉住喪屍王之後,對高階喪屍的控制瓦解。
島上立即陷入混亂。
他們只需要在這個時候能跑掉就行了,帶上柯柯就已經很像拖油瓶了。
再帶上錢灼,那更像是全家出遊還得擔心誰掉隊,除了抹殺蕭鄖的高光時刻,沒有任何作用。
“好,我們就安心等他們平安回來就好。”錢灼綁住了最後一根鐵絲。
他感激地說:“蕭鄖能上島,能這麼放心地去尋找喪屍王,都多虧了你。”
“那有。”宓玉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過身去幹脆不再看他。
他也只是把劇情中蕭鄖花費半個月摸索出來的路線,提前告訴了他。
把這件功勞算在自己身上,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錢灼閑下來就直搖頭嘆氣,非常擔憂地碎碎念:“也不知道他們幾天才能回來。”
宓玉正盤腿坐在地上,數窗戶上流下來的沙子,聞言下意識回答:“五天。”
透過大量複盤,他已經能將劇本的最後一部分的主要情節倒背如流了。
“你怎麼知道的?”錢灼納悶地問。
宓玉怪自己嘴快了,笑哈哈地掩飾:“因為給他準備的食物就是五天的嘛!”
錢灼的表情更加古怪:“食物不也是你給他們準備的嗎?難道連蕭鄖的行動你也能夢到?或者說,預知?”
宓玉心想要是這都能預知那也太扯了,再說萬一有什麼變故那不是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為了蕭鄖的一個行動,不劃算。
宓玉用天真燦爛的笑容面對著錢灼說:“不是,就是瞎猜的。我知道這座島上的大體情況,我相信蕭鄖五天就能辦好這件事的。”
錢灼一直在勞動,沒有時間的日子裡他也能很準時地醒過來,透早上過門的縫隙向外觀察。
發現沒有聲響後,就把整座小房間內部從臥室到廁所,把邊邊角角都仔細
晚上坐在窗下看天空,絮絮叨叨地跟宓玉說些以前的事。
他的妻子,他的兒子和女兒。還有在宓玉回來之前的蕭鄖。
“開始是我救了他,那時候他奄奄一息的。你能想象到嗎?一個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子,蜷縮著躺在地上。我以為是一具屍體,正要處理掉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腿。我本能地用鐵鏟砍下去,幾乎砍穿了他抓我的那條胳膊。他愣是一聲沒吭,一雙眼睛瞪著我。孤狼似的,他說他想要一點水…”
宓玉靜靜地聽了很多關於蕭鄖的事,那是刨除在他心中的偏見。別人眼中的蕭鄖。
他有旺盛的體力,兇悍的異能,和異常堅強的為人類而求生慾望。
在這些話裡,宓玉發現其實撇開他是臥底這一根刺,他欣賞蕭鄖,但是那種感情和上一世不同,他欣賞的是一個英雄。
一個永遠只適合高坐於神壇之上,不可褻瀆,不可沾染凡塵的英雄。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五天,在第五天的深夜,響起了沉重的敲門聲。
宓玉一骨碌滾到床角,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顯然宿在門邊的錢灼十分警惕,任敲門聲響了數十秒之後,才有了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