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抱團相擁的人群響起低幽的啜泣…
錢灼等眾人觀看完了以後,嘆了一口氣,給他和董東東解釋:“這些是被高階喪屍控制了的人,用過普通抗體了,跟以前一樣,完全沒有用,基地禁殺倖存者。於是蕭鄖想了個辦法,將所有被感染的人關在一起,以防他們突然變異傷害人。如果他們之中有人突然變異,剩下的人們為了活得久一點,就會在變異者完全異化之前,將他撕碎…”
宓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愧是蕭鄖想起來的辦法,好殘忍…”
他倒不是覺得被異化者可憐,而是震驚於蕭鄖狠毒的手段。
錢灼眼神無奈地回視宓玉:“誰都沒辦法的時候,是他想出來的。”
宓玉心虛地垂頭,為說出心中對蕭鄖的偏見而感到羞愧。
董東東安慰地拍拍宓玉的肩膀:“邢老師已經把抗體研究出來了,要是不忍心就不要看。”
錢灼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不敢置信地說:“真的有用嗎?”
宓玉把眼神轉到蕭鄖那側,看眾人已經在合力將那座帶著輪子的鐵籠向著中央的巨大天使雕塑後推過去。
宓玉篤定的說:“會有用的。”
這是霍楷山給他們的招安令,也和他所知道的劇情相對,一定能拯救這裡的人。
“你…你就是宓玉哥哥對嗎?”
宓玉的肩膀被拍拍,回過頭看站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女孩兒。
是那個曾經將他罵了一頓,又跑走的程水蘇的女兒。
她怯懦地看著宓玉,豆子一樣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宓玉面前,頭砰砰砰地嗑到地上。
宓玉趕緊往後躲:“這是幹什麼!”
董東東快速扯住她的手腕,柔聲問:“你先說怎麼了?不要這樣。”
女孩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不起,原來是我媽媽錯了,她不該暗算你…我的爸爸已經被喪屍咬死了…求求你,你救救我媽媽…我不能沒有她…”
周圍的人們紛紛移過眼睛,不去看他們。
宓玉看向雕塑後,想起來剛才的籠子中確實有程水蘇,而那些被感染的大多數是捕殺組織被端以後勒令去鑄圍牆的人們。
女孩兒一把推開還想攔著她的董東東,扭曲地爬著扯宓玉的衣服,乞求他:“首領說你已經研究出抗體了…你救救媽媽…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宓玉將她的手扒拉開:“我不想讓你做什麼,蕭?已經帶了抗體去了,馬上你媽媽就得救了!”
女孩兒使勁地掙紮,要摟宓玉:“不會!基地馬上就沒了。蕭鄖那麼冷酷的人才不會救媽媽…”
董東東見她的動作越來越離譜,於是貫徹他先禮後兵的原則,輕易將她的雙手繳到她身後,避免她尖利的指甲傷到別人。
董東東抱歉地說:“別怪我啊,小妹妹,你冷靜下來我就放了你。”
宓玉驚訝地說:“基地就要沒了?為什麼要這樣說。”
可是董東東已經將她嘴巴捂了起來。
於是錢灼回答說:“這是前天,蕭鄖武力鎮壓鬧事的人說的話。當時他已經收到小董老師發給他的有關研究進展的事情了。他對此深信不疑,並且在發現人們因為食物想互相殘殺時告訴大家,如果想走就可以走,再過三天,他會帶著幾個人離開,想避難的人可以繼續用在這座基地。大多人都想跟著他,他都拒絕了,因為,他想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會牽連無辜的生命…”
他決定要上島…
宓玉如是想。
雕塑之後。
邢俊俊先隨意在籠子邊找了一條胳膊,剛想將他實驗的抗體推進去。
有人扛著一個中年女子過來,沉聲說:“有普通人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