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宓玉知道,董東東不安地向他抱怨蕭鄖的恐怖。聽別人說是一回事,直面蕭鄖的暴力是另外一回事。
這種暴力讓宓玉趕緊害怕,甚至有點嫌棄。
他以為救世主應該身居高位運籌帷幄,而蕭鄖卻兩手鮮血像個暴力狂。
小牛拉拉他,委屈的快流出寬面條淚了:“咱快走吧,在這兒聽著怪嚇人的。”
宓玉皺起眉頭:“抱歉啊,我怕邢俊俊被打出事,想聽聽,忘記考慮你了。”
“那倒沒事,首領下手很有分寸,從沒見他把人打死的。”小牛又挽上了宓玉的手臂,寬慰地說:“別害怕啊,就算首領下得是死手,也會留一隻眼睛幫你看那粘液是什麼動物分泌出來的。”
宓玉握了握手裡的紙巾看了看,突然福至心靈,他想這粘液很像是高階喪屍故意留下的。
如果說霍楷山都能生出反心把自己給放了,那這粘液會不會是他故意留給自己的突破口?
宓玉推推還在喋喋不休的小牛,著急地問:“你會不會開車?”
小牛被他的神情搞得一慌,立馬踢了個立正:“會開!”
坐到車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哭喪著臉說:“要是首領知道我開了他的車,會不會打死我?”
宓玉溫言安慰他:“不會的,你開快一點他才不會發現哦。你再祈禱一下讓邢老師多撐一撐。”
小牛慌得一批,把車開得飛似的飆到了蕭鄖所在的別墅下。
宓玉剛要跳車,被死死拉住手:“你可一定要快點回來!”
宓玉甩開他:“放手!放手啊!你再不放手就晚啦!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宓玉為了履行承諾一步不停跑進臥室拿出手機,迫不及待地一條條點開自己偷懶沒有聽的霍楷山發給他的語音。
聽完以後,他才明白自己錯過了多重要的訊息,懊悔地拍拍腦袋:“我怎麼早沒有想到!”
宓玉把手機和紙巾都規矩的放進帆布包中後,飛快跑下樓去,開車門跳上去:“快回研究所!”
小牛賭著氣,大聲哭著,兩手抓住宓玉的脖子前後搖晃:“你怎麼這麼慢吶?你答應我要快一點!”
宓玉被他晃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攀住他的胳膊:“啊啊啊,我錯了…快走。”
“哎?咋回事?”
宓玉終於得了喘氣的機會,深呼吸兩口,抬頭看見基地內冒起了濃煙。
“那是…”宓玉驚呆地說。
小牛立即嚴肅起來,發車掛擋,將車開出去:“握草!是基地的方向!”
宓玉隱隱有點擔心,握住包裡的材料,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猜測,難道還出現了意外。
“你在擔心首領嗎?”
小牛聲音很輕,是小孩子突然遇見大事故作地沉穩。
宓玉並不擔心蕭鄖,所以心虛地低頭。
小牛自說自話:“我擔心我的師父。”
宓玉抬起頭,看著小牛的側臉,他年輕,帶著學生般的稚氣。
小牛悲傷地說:“我師父老馬,你應該看見過他,他好像真的把研究所炸了。”
宓玉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研究故障導致的意外,他這麼一說,倒是真的讓他害怕,如果是人為的損害…
據小牛所說,老馬那麼恨蕭鄖跟邢俊俊,會不會就是在他們那個房間開始的火災,那他們兩個還能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