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處建築上冒著連綿不絕的薄煙。
這裡受到的襲擊,不知道多少是自己的原因。
柯柯瀟灑地開車,像是一個知識淵博的學者那樣,繼續喋喋不休地介紹這輛車本身的歷史,發展還有他和錢灼的創新。
宓玉偶爾非常誇張地誇一誇,表達一下驚訝,就足夠柯柯快把嘴角翹到天上去了。
宓玉呱唧呱唧給他鼓掌:“真是太厲害啦…你看那個…”
在兩人正在壓的大馬路正前方,開始只能看見一點。
隨著車往前開,那一點慢慢變得清晰,一群結伴而行的喪屍正緩緩蠕動著。
他們在看到這輛飛馳的車以後,紛紛抬頭,然後飛速地開始撲殺。
宓玉緊張得要死,一側的柯柯卻胸有成竹地攥攥方向盤:“看好了。”
他猛地提速,同時按下按鈕,車身開始吱嘎作響。
宓玉以為車要散架時,發現他這一側車的右翼伸出一隻翅膀。
宓玉:…
翅膀向上斜飛,在車身飛速轉彎時,翅膀同時轉過方向,向下斜劈而去。
那群貼在車右側的倒黴喪屍們,如同被切西瓜一般切成了並不規則的兩半。
宓玉頓覺死裡逃生,發自肺腑地稱贊他:“好…好厲害。”
車不可貌相,這輛車經過改裝看起來更笨了,實際上卻十分靈活。
在柯柯的手裡像是個聽話的寵物,在安全時,乖巧地匍匐在地上。
在遇到危險時則殺氣畢露,狂躁可怕。
宓玉心想這輛車可能不止是被改造了那麼簡單。
這輛車很有蕭鄖的風格,一定是他的,最起碼也是經過了蕭鄖的手裡的。
是蕭鄖的。
這種感覺像是一個標簽和保障。讓宓玉放鬆下來,能更自在地去觀察這座住宿著喪屍和倖存者的廢墟。
同時也能安心地感受這種景色帶給他的朝生夕死悲涼和無力的戰慄。
不知道現在基地的研究怎樣了,實際上他非常想透過自己的努力,再去幫一把邢俊俊。
如果再這樣下去,真正的喪屍潮很快就要來了。
喪屍潮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還是說邢俊俊這種人比較特殊,必須讓他看慣死亡,受到極大的恐懼後才能真正做出有用的研究?
宓玉打斷柯柯的誇誇其談,悵然若失地問:“邢俊俊的研究有什麼進展嗎?”
柯柯沒有絲毫被打斷的不悅,而是有一種得到了新的有趣話題的興奮。
“他?”柯柯的語氣譏笑,將尾調拉得極高:“你真的預見過他能做出有用的研究?他那種人沒被蕭鄖趕出去,那都是因為蕭鄖喝了迷魂藥一樣相信你。要是我,第一個就把他丟出去喂喪屍了。他和別的研究者不一樣,實在是太不老實。動不動就去偷別人的研究成果,跑到蕭鄖那裡領賞,生活嘛,他的作風簡單來說就是沒有作風可談,小孩子的東西他也要偷要搶。到現在為止,我聽見他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字,每天只知道呼呼大睡。”
柯柯一口氣說完,長長地深呼吸一口:“你要是想聽他的事,我給你專門說一天都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