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車門開啟的聲音和喪屍的嚎叫聲交錯。
蕭鄖如同一匹迅捷的豹子,身體線條如同灑墨般在月光下劃了一道極硬朗的痕跡。
用帶著喪屍眼部組織的刀狠狠向下刺下,喪屍又哀嚎半聲,便被割斷了喉嚨。
蕭鄖極快回到車上,關上車門和所有縫隙,黑暗中宓玉只能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狂跳的心,還有蕭鄖因驟然發力而劇烈的呼吸。
宓玉終於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香氣,很多人說他身上有味道,他都沒有聞到過。
卻這一刻卻因為緊張,出汗,與另外一種血腥刺鼻的味道橫沖直撞起來。
黑暗中,宓玉感覺頭被捧住,兩片涼而軟的唇吻到他的嘴巴,舌尖輕巧地叩擊他的齒列,等他洞開城門,逼他婉轉承歡。
宓玉的呼吸越來越短促,拼命抑制著不斷被擠壓而出的短哼聲。
空氣越來越熱,氣味也越來越明顯,是新鮮的草木的味道,他越害怕這味道,就越明顯,和血腥味兒混在一起,是鮮血潑灑於清晨雨後。
宓玉因害怕和q欲而劇烈地顫抖著。
終於,蕭鄖結束了這個吻。錯開他的嘴巴,緊緊擁抱住他,小聲告訴他:“沒有喪屍被吸引來,我們安全了。”
蕭鄖重新開了一點縫隙,凜冽的寒風灌進來,沖散瞭如同麝香般不堪的味道。
宓玉如同溺水獲救般貪婪地,長長地品味著冷風。
等寒風將車內的空氣重新洗禮過後,兩人的呼吸也逐漸回歸了平穩。
頭被一個柔軟的帽子遮住,隨後又被衣服緊緊地裹住了。
蕭鄖像講悄悄話似的問他:“冷嗎?你出了很多汗。”
宓玉不明白,明明兩人更親密的動作也做過了,此刻卻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有點難堪地別著頭:“不冷,很暖和。”
蕭鄖幫他將衣服蓋好,輕聲說:“再睡一會吧,我來看著,不會有危險了。”
宓玉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逞強,最好就是睡覺不拖後腿,所以翻過身去,緊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他強迫自己放空,卻有了更大的寒意和疑問。
剛才那隻喪屍在用手壓玻璃,是發出聲音了嗎?
蕭鄖是怎麼發現的?
蕭鄖一直是一個緊繃著的,擁有極高的警惕性的人。
一點點響動都會將他驚醒,並快速如同機器一般上緊發條,能輕易殺死一頭喪屍。
可是,自己在叫他的時候,他為什麼睡著了,醒不過來?
還是說他根本沒有睡著…
這種想法讓宓玉忍不住通體發寒,難道說蕭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臥底了,所以在觀察他?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宓玉覺得他需要繼續琢磨和發現才能知道,但是現在他必須提高警惕。
避免蕭鄖對外放出的每一柄尖刀的利刃會向自己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