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醒過來真是命大,看來喪屍王真的有點良心五支抗體裡面有能用的。
但是,蕭鄖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有點奇怪。難不成自己的行為有什麼疏漏嗎?
宓玉撐著身子緩緩坐起來,稍微一動就會扯到身上的傷口,絲絲縷縷地疼,讓他忍不住痛哼。
蕭鄖快速向他走過來:“別逞強,現在不要亂動會撕裂傷口。”
宓玉重新躺了回去,等著蕭鄖來扶他:“我睡了…多久…啦?”
蕭鄖輕笑:“半天。”
宓玉發現自己睡得挺短,甚至不像是一個重傷的人,可是脖子上的痛感又不像是普通的傷。
蕭鄖將碗放在一邊,拿出一根吸管,將碗放在他枕頭邊:“不要多喝,再緩一緩睡一覺。醒了再吃東西。”
宓玉聽話地喝了一點水,舔了舔幹裂的嘴巴:“丁老師,他是怎麼了?”
“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錢灼砍死了,我讓他們檢查過,他的手上有喪屍咬的傷口,他怕死就瞞下了,沒想到還是喪屍化了。”蕭鄖眼眸動動:“我聽錢灼說了,謝謝你救下他。”
宓玉輕輕搖頭:“我倒是希望我沒有救他。”
蕭鄖納悶:“為什麼?”
宓玉彎著眼睛,苦澀地說:“那你現在對我這麼好我就預設是你喜歡我了,可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救了錢灼所以對我覺得虧欠。”
蕭鄖很快地說:“不是。”
宓玉頓時攀著杆子往上爬:“不是什麼?”
蕭鄖認真地說:“我也不確定為什麼想照顧你,這可能還不是喜歡,但是也不是因為錢灼。”
蕭鄖說:“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從頭開始正視我們之間的關系。拋開偏見和…謊言。”
拋開偏見和謊言?
那可太好了,那不就是自己撒謊他也不會介意的意思嗎?
宓玉心裡甜絲絲地,虛弱地伸出手搭在了蕭鄖的手上:“我當然願意。”
那一刻宓玉以為成功騙過了蕭鄖,卻還不知道自己會墜入的是怎樣的謊言和欺騙。
門被輕輕地推開,露出錢灼紅彤彤的眼睛,等他確認了宓玉的確是在笑的時候,他木然地站在門口又開始哭。
蕭鄖以他現在還不冷靜為由,硬要包攬照顧宓玉的工作。
柯柯聞聲而來,看到宓玉眨眼睛仿若看見醫學奇跡一般激動。
“這太牛x了,這五支明明…”
蕭鄖截斷他的話:“有一支是抗體。”
“哎,管子在哪兒…”
蕭鄖沉聲:“我檢查的,我丟的。”
“哦,醒得這麼快,應該送宓玉去給他們研…”
蕭鄖手中的碗咣當砸在桌上,溫和地笑著說:“別打擾宓玉休息。”
“好嘞哥。”柯柯頓時感覺到了危險,將胳膊搭在錢灼的肩膀上,安慰還在抹淚兒的錢灼:“咱得趕緊去下面做正事兒,別光顧著看他們啦,宓玉教給蕭鄖照顧你放心就好啦。還有好多口子人等著咱們做飯吃吶,你說對不對…”
目送他們離開後,蕭鄖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問宓玉:“你如果疼得厲害就吃片安眠藥,你睡得的確太少了。”
宓玉接過藥來放進嘴巴裡,安穩地閉上了眼睛:“好哦。”